“画啊,这是哥用来抓鱼的,以后哥多抓点鱼,吃鱼补脑,我妹妹可是考大学的材料,决不能浪费了。”
崔冠文将箭簇和气门芯扔到原身的百宝箱里,两句话就把小丫头哄得眉开眼笑的。
“哎~~~”崔冠武深深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和他同样表情的母亲。
“看什么看,你没长大,你哥还不长大啊!”
蔡素芬屈指敲在小儿子的脑袋上,施施然地走出了北屋。
“哥,今天中午许大茂和他妈回来了!”崔冠武凑过来,朝后院的方向瞠了瞠眼睛。
“回来好啊!”崔冠文和弟弟同时咧嘴一笑,有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感觉。
“石头,你家出两条板凳,一会儿开全院大会!”
阎埠贵掐着麻杆腰,腆着没有二两肉的胸脯,站在门口喊道。
崔冠文走出门,看见阎埠贵的鞋带开了,有心提醒一下,又不想耽误这位院子里的积极分子耍威风。
他转头朝屋里说道:“小武,给阎老师拿两条板凳!”
崔冠武夹着板凳从屋里走出来,嘴里念叨着:“积极分子真积极,一路小跑去赶集,眼睛只会朝钱看,结果踩到了西瓜皮!”
“我、”
“阎老师,什么会议精神啊!您先给传达一下呗!”崔冠文在阎埠贵刚要张嘴的时候,故意打镲。
“会议精神!会议精神!”
阎埠贵老脸一红,重复了两遍,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话锋一转:“会议精神能是随便传达吗?那都是秘密,是机密,提前传达不漏信了吗?”
“哦,保密!明白了!”崔冠文点了点头。
他只为替弟弟遮掩,目的达到了便没有再挤兑阎埠贵。
现在的阎埠贵还不是三大爷,而是院子里的积极分子,和普通住户相比,只是能早一点获悉一些小道消息。
即便如此,阎埠贵依然趋之若笃,时不时地帮着院子里管事的楚大爷写点标语,或是传达个通知什么的。
楚大爷也乐得清闲,但凡居委会安排点大事小情都会把阎埠贵喊过去,让他去通知前院和倒坐房的住户。
“那个、那个通知一下啊,晚上开全院大会......”阎埠贵的声音在倒坐房那边响起。
崔冠文笑着摇了摇头,很难想象阎埠贵一旦得势,会是什么样的嘴脸。
傍晚,红烧草鱼的香味还未散尽,崔冠文在这个世界里的第一次全院大会便在一片嘈杂声中,缓缓地拉开了帷幕。
“啊,谁特么这么缺德,在我们家灶台上拉屎!楚大爷,这事您必须给我们做主!”
许大茂拄着一把铁锹,站在楚大爷身旁,一脸的激愤。
“没有这么欺负人的,我们一家没招谁,没惹谁,这是骑着我们脖子拉屎......”
高金玲蜷在楚大爷脚边,一边嚎哭,一边抹眼泪。
蔡素芬蹙了下眉头,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妈,这点小事用不着您出马!”
崔冠文笑呵呵地拦住了母亲,转头对着妹妹说道:“英子,给咱妈捶捶肩膀。”
“好的,锅!”崔冠英拿起毛巾擦了擦手,让母亲坐在椅子上,使劲儿地按了起来。
没一会儿,小丫头就趴在母亲的肩膀上说起了悄悄话。
崔冠文走到趴在窗边看热闹的弟弟跟前,低声问道:“小武,跟哥说句准话,许大茂他们家的那抔屎是谁拉的!”
“阎解成让阎解放去拉的!”崔冠武眉飞色舞地朝对面的西厢房指了指。
“下回别干啦!”崔冠文揉了揉弟弟的脑袋,本想表扬弟弟两句。
但是转念一想,这小子属于给点阳光就烂灿的主,要是这次表扬他,下次他能找人给许大茂家来个满屋尽是黄金汤。
“没事,要找也是找阎解成,阎解成不敢把我供出来,再说供出来我也不承认啊!”
崔冠武咧嘴一笑,嘴角现出一道矫情纹。
“搅屎棍!哈哈!”
崔冠文心里有了底,笑着走出房门,拿起一个马扎,直奔许大茂母子二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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