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闻言,身子微微一颤,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棒梗那沾满油渍的衣袖上。
那一刻,她的眼神中闪过复杂的情绪——震惊、慌乱、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绝望。
但她很快便强压下这些情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
“这...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家晚上虽不富裕,但偶尔也会开开荤,给孩子解解馋。孩子贪玩,吃饭时不小心沾上的油渍,再正常不过了。”
然而,她的辩解在众人眼中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如同秋日里最后一片枯叶,轻轻一碰便会粉碎。
周围的邻居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看向贾张氏一家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与不屑。
“哦?是吗?”
何雨柱的声音适时插了进来,他的笑容依旧温和,但眼神中却闪烁着不容忽视的光芒。
“可我听说,您家这几日都是咸菜配窝头,连点油星子都少见。棒梗这孩子,又怎会有机会沾上这么多的油渍呢?”
他的话音刚落,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紧紧攥着衣角,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知道,何雨柱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精准无误地刺向她们家的软肋,让她们无处遁形。
“雨柱兄弟,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贾张氏强作镇定,但声音中的颤抖却出卖了她的慌乱,“我们家的事情,你何必管得这么宽?”
“老太太,我并非想管闲事。”何雨柱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深邃。
“我只是希望,咱们四合院里的每个人都能活得坦坦荡荡,问心无愧。至于棒梗的事情,我想,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他自己站出来说清楚。毕竟,孩子还小,未来的路还长,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贪念,就让他走上歧途。”
他的语气平和而坚定,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仿佛是在为整个四合院树立起一道正义的标杆。
周围的邻居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有的甚至开始催促棒梗站出来说明真相。
面对这样的压力,棒梗终于忍不住了。
他抬头看了看奶奶和母亲那绝望的眼神,又看了看周围邻居们期待的目光,终于鼓起勇气,小声说道:“我...我中午确实去了工厂食堂...我...我拿了酱油...”
他的声音虽小,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一刻,整个四合院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有棒梗的忏悔声在耳边回响。
秦淮茹和贾张氏的脸色更加难看,她们知道,这一刻的真相大白,不仅让她们在邻居们面前颜面尽失,更让棒梗的未来蒙上了一层阴影。
“傻柱!你这是血口喷人!”秦淮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如同被激怒的母猫,她猛地扑向何雨柱,眼中闪烁着绝望与愤怒交织的光芒。
“你凭什么无凭无据就污蔑我们家棒梗?还说我瞎说,我看你才是那个满嘴谎话的人!”
何雨柱站在那里,身形未动,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怜悯。
“秦淮茹,你何必如此激动?我只是说了个事实而已。你家今晚那浓郁的鸡汤味,可瞒不过我这鼻子。”
他故意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哦对了,我还听说,那鸡汤里加了不少酱油,是想掩盖什么吧?”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你...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们家晚上吃的是咸菜配窝头,哪来的鸡汤?更别提什么酱油了!”
她边说边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同盟,希望有人能站出来为她说话。
然而,四周一片寂静,只有秦淮茹自己的声音在回荡。
她不甘心,又将矛头对准了何雨柱。
“你分明就是嫉妒我们家棒梗得了许大茂的夸奖,所以才故意栽赃陷害!你说棒梗偷鸡,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何雨柱轻轻摇了摇头,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证据?当然有。”
他缓缓转身,目光温柔地落在了贾家两个小姑娘身上,特别是小槐花,她的眼神闪烁不定,显然在隐瞒着什么。
“小槐花,叔叔问你个问题,今晚的饭菜好吃吗?特别是那道加了酱油的鸡肉?”
小槐花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下意识地看了看秦淮茹和贾张氏,又看了看何雨柱,嘴唇嗫嚅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的沉默,在所有人眼中都成了最直接的证据。
“看吧,连小槐花都承认了。”何雨柱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秦淮茹,你何必再狡辩呢?事实摆在眼前,你就算说破了天,也改变不了棒梗偷鸡的事实。”
贾张氏见状,也急了,她冲上前来,一把拉住秦淮茹,试图将她护在身后。
“雨柱啊,你这孩子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呢?我们家棒梗虽然调皮,但绝对不会做出偷鸡摸狗的事情来!你一定是误会了!”
“误会?”何雨柱冷笑一声。
“那我倒要问问,这满院子的鸡汤味是从哪儿来的?还有,小槐花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些都不是证据吗?”
就在这时,许大茂站了出来,他原本是想看热闹,但见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也觉得自己有必要说几句了。
“何雨柱说得对,我今晚丢的那只鸡,确实是一只大公鸡。而且,我亲眼看到棒梗在我家鸡笼附近鬼鬼祟祟的。秦淮茹,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秦淮茹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紧紧抓着贾张氏的手,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不...不是这样的...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变成了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