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易安走进餐厅说道。
我:“什么意思?”
公羊易安走了过来,说:
“你们要找的那只异虫,狌狌,我母亲之前也在向钱豹子打听其所在,钱豹子说了,在甘北,卧马山。 ”
我:“难怪,原来在今天拍卖会上,阿布原来是把钱豹子带去见你们当家的了。”
公羊易安坦然的回答道:
“没错,一直想找一个人,这么多年却毫无消息,本来我母亲想着找到狌狌后,应该就能知道那人的踪迹,如今看来,暂时用不着,倒不如告诉你们。”
我:“这消息,想必应该不便宜吧?”
公羊易安大笑:“哈哈哈,这消息我免费给你们,就当做是昨天的补偿。”
我:“今天我们也有对不住你们公羊家的地方,好在你们大气,不计较这些小事。”
公羊易安像个男人一样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一切都是偶然,你们不过是无心插柳,而我们也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公羊易安本想留我们几个在公羊大院休息,不过我们都觉得还是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比较好,所以让公羊易安连夜安排车搭我们回双鹰村的停车场,回去时,照样需要黑布套头,这忙活的一天,脑袋塞在头套里,我照样能睡着。
第二天早上,我们都在房车里睡过了头,本以为看停车场的老汉会带上那些壮汉打手过来催我们离开,没想到等来敲门的,却是公羊易安和阿布。
我下车时,看到阿布手里提着个旅行手提包,于是问公羊易安:
“怎么?三小姐也要和我们去甘北吗?”
公羊易安笑了笑,说:“这是有人托我给你的。”
阿布将手提包交给了我,打开一看,是那根降龙木拐杖和七个小瓷瓶。
公羊易安:“这降龙木拐杖确实是个好东西,只不过昨天没人识货,所以母亲让我还给你们,至于这七个瓶子……”
“我知道,确实合我用,只是不知是哪个人托你给我的?”
我问道。
公羊易安笑而不语,我注意到她穿着高跟鞋的双脚此时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不过这些吓人的疤痕怕是会永远去不掉。
公羊易安倒不是很在意,她说:
“这疤看着挺唬人,留着也没啥,反正我身上也不差这点疤,怎么?要不要看看?”
这女人倒是够开放,我连忙婉拒,她说道:
“那两人没跟你们一起?”
公羊易安说的应该是辛天和于小娜,话说我确实把他俩给忘了,自从昨天在拍卖会上见到辛田之后,这两人似乎就失踪了,不过导游工作总是停不下来,我们都懂,所以没那么在意。
莫非,这七瓶东西,是他俩送的?
我没敢问,公羊易安也没说。
“那就在此别过,后会有期!”
公羊易安说完便和阿布离开了停车场,临走时,我发现了公羊易安用一根金发簪盘住了头发。
“三小姐,你头上的发簪样式挺独特呀,也是在韩国定做的?”
我问道。
公羊易安停下了脚步,她回头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歪嘴笑了下……
这次旅途,由宁子初先当司机。
“这七瓶东西到底是什么?”
南宫蒲问道。
我:“我们嗅字门的七层涵香。”
南宫蒲怀疑的问道:“能是真的嘛?”
我:“是真的,错不了,这些瓶子上的桃树花纹,都是我们嗅字门独有的。”
其实更准确的说法,这些瓶子,我在孙三师叔的地下室里都见过。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把七个瓶子每个隔着瓶塞闻了一遍,没错,都是嗅字门的七层涵香,而且这瓶子里还有一种味道,那就是孙三师叔的合神兽,九尾狐,九先生的气味,我跟九先生在龙鳞谷的地下室待了这么多天,它身上的气味,我在熟悉不过,想到这儿,我更加确信,这七瓶七层涵香,八成就是辛田或者于小娜从院里拿来的。
我:“你们说,那个公羊海峰干这些事情,图啥?”
宁子初边开车边说:
“图啥?为了自己的亲孙女公羊飞燕将来能顺利接任公羊家的当家,所以由她去为公羊飞燕清扫障碍呗。”
南宫萍把玩着降龙木拐杖,说:
“按着公羊家的家规,和公羊易安同辈的其他公羊闺女,都有资格在将来竞选当家的,虽说排行第四公羊玄机和排行第三的公羊易安实力最强,但权利总是诱人的,既然大家都有资格,总要搏一搏。”
南宫藜:“花家我听说过,他们家族在河南,是出名的布衣世家,最擅长制作困兽牢笼,公羊家和吴家都是他们的老客户,只不过花三刀和马莉莲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知道南宫藜所说的指的是三足金蟾变成小蛤蟆的事儿,于是我说道:
“我猜,应该是花三刀在公羊家从花家那儿购买的困兽水晶箱里做了手脚,准确的说是专门在公羊易安会用到的水晶箱里做手脚,等到公羊易安将装在水晶箱里的异虫珍宝带回到药材铺后,再由公羊飞燕指使马莉莲把那些水晶箱里的东西取出,换成假货,再用秘术伪装成真品模样,待到拍卖会上,当着众人的面解除秘术,那就精彩了。”
宁子初:“这个阴谋一旦得逞,公羊青河和公羊玄机也会跟着遭殃,因为据我所知,公羊家这些年都是由公羊青河负责在花家买进困兽水晶箱,由公羊玄机负责在拍卖前看管水晶箱里的宝贝。”
我:“哇塞,这阴谋,一劳永逸啊?”
南宫蒲:“可公羊易安和公羊玄机不是一个排行老三,一个排行老四吗?那老大老二呢,一旦阴谋得逞,对她们岂不是更有利?”
宁子初:“老大公羊昭,老二公羊卓君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而那公羊海峰正是公羊昭的亲奶奶,其实公羊飞燕和公羊合德这对双胞胎都是克隆人,是公羊海峰根据公羊昭的基因在海外花巨资请人克隆出来的,这可是公羊家的秘闻。”
南宫萍:“哟!既然是秘闻,你个外人怎么知道的?”
空气中弥漫着八卦的味道。
我:“咦?我想起来了,每次公羊易安在场时,宁队长你就会不说话,咋滴,你俩之前有事儿?你不会把那女的给……,好家伙,你口味挺重啊!”
南宫蒲爆笑,他缓过气之后对我说:
“宁队长口味重不重,我俩不是早就知道了嘛,你还记那二十G的欧美种子不?”
我从车头的室内后视镜看见宁子初满脸通红,耳朵到脖子都像是刷了红漆似的,他发现我在看他后,直接对着我翻了个白眼,然后一脚油门,再加一个急转弯,差点把我们几人甩出窗外。
我赶紧打开公羊易安送来的旅行手提包,查看里面的瓶子,还好,都没事儿,未来的旅途还有十六个小时左右,趁着现在有空,我拿着手提包走到房车后边的床上,盘腿打坐,然后调动内息,准备一瓶接一瓶的将这些药香粉尘汲入中丹阳内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