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云简都忙着外出和谢老学医。
不是在松鹤堂研习医书,就是外出去草药园子照料各种药材。
她和两位师兄相比,基础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学起来很是吃力,所以她日也勤勉,夜也勤勉,不敢有一丝一毫懈怠。
这可苦了游承安,他为了将云简接进府中的事情忙活了好些日子。
今日听了大嫂传话,说祖父态度已有松动,等祖母身体好些了,只消再拱几把火,估摸着就差不多了。
主屋卧房,连日来下人们将这里收拾的越来越舒适。
小竹床换成了黄花梨木的架子床,地毯重新铺了一遍,一应器物也都换了最好的。
游承安特意去侯府库房里,将自己多年来得的赏赐搬了好些挪到老宅。
云简喜欢的古香缎做成了被衾布面,而名贵的香云纱,别的勋贵人家用来做衣裳都嫌奢侈,可游承安却给云简做了床榻间的纱幔。
他早就想好了,呢侬软语,烛火摇曳之时,飘逸的香云纱床幔飘飘荡荡,似梦似幻,一定煞是好看。
此刻他便跷着腿靠在床头,等着将好消息告诉云简。
可叫了好几声,云简还是低头伏案,奋笔疾书。
“云简?”
“云简!”
“啊?”
云简这才从重重叠叠的医书里抬起头来,如玉般光洁的小脸此刻拧成一团,满眼茫然,有些被打断了的不开心。
“我和你说话呢,你听到了吗?”
“将军说什么,再说一次就是了。”
云简一边回着,一边又将头低下,借着书案上的烛火认认真真做抄录。
看她还是一副不很在意的样子,游承安有些生气,起身下床,来到书案前双手撑桌,直勾勾盯着云简。
他此刻穿了一件轻绸缎面的白色寝衣,衣领开的很大,锁骨间的弧度深的能盛进两盅清酒。
常年在沙场上征战之人蜜色的肌肤起起伏伏,拢起结实的胸肌腹肌,一滴汗珠顺着颌角而下,从沟沟壑壑之间缓缓滚落。
美男计都使上了,他不信云简还看的进去书。
感受到书桌被游承安撞的一晃,云简抬头看了一眼男人,又迅速低下,嘴里咕哝着,
“将军莫要将书桌撞歪了。”
?
只看得到书桌?
他伸手将云简眼前的书册合上,再将那毛笔抽出来挂在笔架上。
掐着腋下将人一提,就轻轻松松提起放在了桌子上。
“将军~我功课还没抄完呢。”
“莫抄了,明日再抄。”他的话音不容拒绝。
“我和你说话都听不到,如今你有了师父师兄,可是越来越不将我放在心上了。”
这话酸溜溜的,云简听了不禁失笑,推拒着那两只在腰间逐渐不老实的大掌。
“别闹~将军刚才不是说要说什么吗?”
游承安不舍的摩挲了一下那寝衣下细嫩吸手的肌肤,才放下手来,和她讲:
“我是说,嫂嫂已经帮你我说了情,祖父那边有所松动,估计要不了几日,你就能和念安搬回侯府住了。”
“真的?”
云简眸子瞬间亮了起来,漆黑的瞳孔中全是不可置信。
“将军你太厉害了!我真能回府了?”
她以为这事千难万难,没想到游承安办的如此漂亮,祖父祖母如此通情达理。
眼前小人儿满眼都是兴奋和崇拜,让游承安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收紧了握在云简腰肢的手,将怀中一团小香云拉的更近。
“当然,你和念安可以准备准备,等确定好了时间,我带你们去见祖父。”
“太好了!”
云简兴奋的搂紧了游承安的脖颈,眸中星光闪闪,贝齿轻咬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