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人大村的李家庄二里地外,一个养着上千头猪的养猪场。
“噜噜...”
“尔尔...”
穿着囚服的贾张氏和十几个女狱友,坐在一辆军用卡车后方,还没进入猪场,远远的就听到许多猪的哼哼声,还有宰猪时,肥猪临死前的惨叫声,一个个的脸色都变得很是难看。
“行了,都下车了,一个个的,别拥挤!”
押送犯人的几个狱警,眼神凌厉地盯着贾张氏等犯人,声音冰冷地说道。
几分钟后。
贾张氏等人,被分配了简陋土房的大炕,以及各自每天要干的工作。
肉猪最爱吃的是混合饲料,此时正值三年灾害,自然没那么好的猪饲料喂猪。
猪还爱吃包括豆皮,秸秆,苜蓿,猪芽菜等,每天都会送到猪场很多这类的东西作为猪食。
贾张氏她们这些劳改犯,每天各自要做剁草,喂猪、清理粪便等工作,贾张氏因为年龄最大,被分配了喂猪的活。
“妈的,这破地,臭死了,真是待一会都受不了!”
“真倒霉,还以为劳改也就干点纳鞋底,糊火柴盒之类的活,没想到被分到了这个恶心的猪场!”
狱警走开后,这些女劳改犯们纷纷一脸嫌恶地抱怨起来。
贾张氏在人群中,努力扮出了一副老实人的样子,不敢搭话,嘴角却偷偷露出一抹笑容。
她因为年龄大,被分配给其中的几百头猪们每天喂食,比起其他的活要好不少,所以心中有些小开心。
“贾张氏,你在那偷笑什么?”
一个年轻力壮的女劳改犯,忽然一把揪起贾张氏的衣领子,怒瞪着她道。
“周兰,我没笑啊。”
贾张氏吓得脸色煞白,急忙收敛了表情,对这个女劳改犯周兰无辜地说道。
“妈的,以为我没长眼睛吗?”
“告诉你,以后住在一间屋里,每天倒尿盆都是你的活,还有每天尽快干完自己的活,接着就来帮我扫猪粪,听见没?”
周兰啪地抽了贾张氏一个大嘴巴子,一把将其推倒在了地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一脸冷笑地说道。
她身为狱霸,被分配每天清理猪粪,一肚子的怨气,于是就拿贾张氏当出气筒来发泄了。
看到此幕,其他女劳改犯都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在一旁看着,没人为贾张氏说一句话。
“啊...周兰,倒尿盆就我倒吧,可还让我帮你扫猪粪,这太过分了吧?”
贾张氏惨叫一声跌坐在地,心中对周兰恨得要死,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是摆出一脸委屈地望着周兰说道。
“妈的,你个长得跟死肥猪一样的老东西,是不是又欠揍了?”
周兰一脚踩在了贾张氏的胸口,用力来回碾压了几下,让贾张氏疼得嗷嗷直叫,脸肉成了一团。
“别以为你可以去找狱警告状,我就不敢动你,你要是不听话,晚上睡觉时候,我有一万种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周兰接着踩了贾张氏的脸一脚,然后一双眼睛带着威胁的神情,冷冷地望着贾张氏说道。
“是,是,我听你的,听你的还不行吗?”
贾张氏哗哗地流着泪,像只死猪一样凄惨无比的蜷缩在地,一脸恐惧地道。
“这还差不多,行了,滚起来吧。”
周兰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去土房里休息去了。
贾张氏揉着肿了的胸口,颤颤巍巍地站起了身,也走进了土房找了个角落一下瘫坐在了地上。
她此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以前她也是京郊农村的,好不容易嫁给老贾,摆脱了农村的苦日子,来到四九城过得日子越来越好,在95号院里身为一霸,每天过得好不得意。
可就因为从谋夺程文远房子开始,与他整日作对,却屡屡吃亏,最后鬼迷心窍带着孙子棒梗去偷聋老太太的家产,被程文远指使许大茂报警,现在混到这么凄惨的地步。
后悔过后,她心中又涌起了无比深的怨恨。
程文远,许大茂!
都是你们两个该死的东西害的我!
等我回到大院,一定要狠狠报复你们!
贾张氏低着头,满脸怨毒地暗暗发誓。
可是,五年啊,这五年怎么过啊?!
也不知道我那大孙子棒梗过得怎么样?
想到这些,贾张氏又蜷缩着身子低声啜泣了起来。
“妈的,老母猪,给老娘安静点!”
正和其他女劳改犯抱怨地聊着的周兰一皱眉,迈着大步走了过来,一把薅起了贾张氏凌乱的头发,“啪啪”地抽了她两个大嘴巴子。
“哈哈哈...这老母猪真是够欠揍的,活该!”
“是啊,这大热天的本来就难受,看着这老东西就更烦了!”
其他女劳改犯在一旁纷纷一脸冷笑地说道。
“我,我错了,我不哭了,周老大你放过我吧。”
贾张氏一脸生不如死的神情,勉强止住了哭声,卑微地跪伏在地,对周兰祈求道。
“哼,和你这丑猪分在一间房真晦气,以后给老娘老实点,别再做让我碍眼的事!”
周兰怒哼一声,这才放过了贾张氏,又走到其他女劳改犯旁的土炕上坐下,与她们嘻嘻哈哈地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