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团河少管所。
高高的围墙、紧闭的大门,让被送进来的棒梗一脸绝望。
“草,以后每天都要早睡早起,还要在这里面的厂子干活,还要上政治教育课,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是啊,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监房里,五个少年犯一脸戾气地抱怨着。
“大哥们,小弟我以后天天负责打扫房间,你们别再打我了行吗?”
年龄最小的棒梗,望着这五人,瞬间吓得脊背发凉,眼珠转了转,赶忙讨好地说道。
“嘿嘿,贾梗,哦对你小名叫棒梗是吧,以后天天听话,我会管着他们几个尽量少揍你的。”
领头的十三岁少年赵大山,嘴角挂着讥诮,走到棒梗身前,“啪啪”地拍着他的脸说道。
“啊?少揍?赵老大,能不揍我吗?”
棒梗眼睛里浮起一抹浓浓的耻辱,却赶忙压了下去,接着一脸讨好笑容地望着赵大山,祈求地说道。
“嘭—”
“草,不揍你我们的气往哪出啊?!”
赵大山一脚将棒梗踢倒在了地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冷笑道。
“哈哈哈...这个蠢蛋,竟然问这么可笑的问题!”
“真是只蠢驴!”
其他几个少年犯嘻嘻哈哈地指着惨叫一声坐在地上的棒梗说道。
“嗯,要让我们不揍你,也不是不行。”
赵大山摸了摸下巴,忽然开口道。
“赵老大,那,那要我怎么做?”
捂着被踢得生疼的肚子的棒梗,脸上立刻一喜。
“和你家人要钱,每个月十块钱吧,咱们一起改善改善伙食。”
赵大山搓了搓手指,对棒梗嘿嘿笑着说道。
“十块钱?”
“十块钱这么多,我爸一个月工资才二十多块啊!”
棒梗的脸瞬间就垮了,咬着牙不忿地说道。
“草,你爹一个月就二十多块收入,不还有你妈呢嘛,再说让你要钱是咱们大家一起改善伙食,你小子不要不识抬举!”
赵大山脸色一冷,一把揪着棒梗西瓜头上的一撮头发,“啪啪啪”地拍着他的脸警告道。
“赵老大,我,我等我爸来探监时候和他说,我和他要钱行了吧!”
棒梗哀嚎一声,接着就立刻喊道。
他心中也在想,听说在看守所整天吃窝头咸菜,一年也吃不到两回肉,为了他自己也得和他爹贾东旭要钱了。
要是一个月都吃不到肉,他怎么受得了?
95号院,前院。
傍晚,带着秦淮茹和何雨水去故宫、朝阳公园等地玩了一趟,又去吃了顿峨眉酒家,回到大院的程文远,正悠闲地躺在自己做的躺椅上,边把玩着一串今天刚垂钓获得的九眼天珠,边悠闲地抽着烟。
他的躺椅旁的小桌上,还摆着花生瓜子等小吃,和一套茶具,泡着李怀德送的西湖龙井。
“这龙井,喝着也挺舒服啊。”
程文远放下九眼天珠,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入口一阵清香,片刻之后,就感觉有一股丰满圆润的豆香泛起在舌尖。
“文远啊,可算等到你了,今天一大早我就来敲你门,却一直没人开门。”
这时,外出钓鱼回来的阎埠贵,立刻放下只钓了条半斤重鲫鱼的鱼桶,小跑着了过来。
“老阎啊,坐吧,有什么事吗?”
程文远淡淡一笑,一看到阎埠贵的这副表现,尤其是他那镜片下的小眼睛里的算计,绝对没好事。
阎埠贵望着程文远脸上有些生人勿近的表情,心中一咯噔。
不过,既然已经都提了话了,他也只能继续说下去了。
“那,那个,我听说你帮刘光天进了轧钢厂当了采购员,你看解成也没个正式工作,能不能也给我家解成帮帮忙?”
阎埠贵咽了咽唾沫,一脸讨好笑容地说道。
程文远闻言,心道这老小子果然又来自己这算计好处了。
一点小吃,一条鱼,他并不在意让阎埠贵这个向自己有投诚之举的老小子占点小便宜。
但是,此时可是三年灾害的60年代啊!
一个轧钢厂的工位,能卖到千八百块钱呢。
虽然他如今的面子不小,找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弄个工位就是一句话的事,但那也是人情啊。
为自己的两个俏女人去用这个人情他自然毫不犹豫,就是帮刘光天这个小弟办也不感觉太难受。
可要是让阎老西这个算盘精,一下占自己千八百块钱的大便宜,那他可就感觉亏死了!
“哎,老阎啊,这事可没那么好办,我刚帮光天进了轧钢厂,用掉了个人情,再帮阎解成去要一个工作,那可实在是不好办啊。”
程文远一脸难色,对阎埠贵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