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听见镜流这番话的时候,不自觉的握紧拳头,脑海里那些属于丹枫的回忆不断浮现。
镜流的目标转到点刀哥身上,一字一句。
“从凶应星,狂悖骄慢,染指丰饶神识,助力饮月肆意妄为。最终失控堕落不死孽物。”
镜流的声音之中充满悲凉。
“而罪人镜流,身犯魔阴,弑杀同袍,背弃盟谊。”
“现在该是我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说到这里所有的人眼神都变了。
“丹恒,你永远无法逃离饮月,因为他是你的起点,他所犯下的罪业将长伴你的前路,如影随形,直至入灭。”
听着镜流的话丹恒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
“刃......是个好名字......”
镜流冷冰冰的说着。
“在没有尽头的余生之中,你只能在杀与被杀之间徘徊,求索自己的埋骨之地,若非如此,你便无法消解那属于应星的悔恨。”
说完之后,镜流没有在意刃的反应而是静静的走到一言不发的景元身前。
“最后是我,镜流,我将面临联盟的判令,背负永罚,而在此之后还有更为惨重的代价在等着我。”
景元的手微微抬起想要触碰自家师父,却看见自家师父和自己擦身而过,背对着众人凝望着天空似乎是在怀念着什么人。
“唯有如此,那些当被铭记的痛苦......才不会逝去。”
“云上五骁是该告别彼此了!”
大殿之中一片寂静。
“镜流在你离开之前,还欠着我一份报酬。”
刃冷冰冰的开口。
“我试过,除了在你身上多留了些伤口,我帮不了你更多。你的不死身绝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被打发的东西,以人间的剑杀不死神使的血肉,这一点那位命运的奴隶或许应该早就告诉过你了吧!”
镜流望着刃缓缓的说着。
刃的手缓缓的抚上胸口声音沙哑的说着。
“他说过!但你依然欠我一剑!”
刃依旧固执的看着镜流,再一次重复着。
镜流微微头疼,叹了口气。
“我教你剑时候就已说过了,我不对全无生趣,引颈待戮的人动手。”
这样的人没有资格让我拔剑!
“所以只有对手才能让你拔剑吗?”
刃那猩红的眸子锁定着镜流一身杀意战意在这一刻升腾。
“镜流!我来奉还你的一剑之教!”
刃朝着镜流走近一步,一身滔天的杀意朝着镜流笼罩过去。
镜流听着刃那癫狂的声音微微叹气,一身极寒的剑意也在此刻浮现。
“珍惜此刻吧!我给你短暂一死的机会!”
两人的气势都在此刻达到了顶峰,接下来就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了。
景元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镜流推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