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儿小时候饭量小，喂些麦麸豆饼。长大了夏天到，野菜遍野，让你媳妇别偷懒，勤劳点，瓜菜伴以野菜养育，秋季南瓜上市后，多加饲养，确保春节期间肥猪出栏。”医师提议。

刘老五说：“养猪可换取肉类，零钱也可挣点。我觉得不够，打算赊借两匹马。”

医师说：“别痴心妄想了，两匹母马合四十年薪，首期付五贯，你能拿出这些吗？”

“有、有，确实有。你知晓，以前我给人做工养马耕田都精通。我已经盘算了，两匹母马需四十贯，付五贯作为首付，剩下再每年还五贯，剩下的马驹用来抵账。如此这般，三年后两匹马就彻底属于我了。况且我也不清闲，替他人耕地一亩地也有二三十文工钱，也不愁不挣钱呢。”刘老五道。

医师提醒：“不可靠，不可靠，未必赊给你。宏达马车行当前只向内部职员提供赊销服务，给你指引条明路，让大儿子去找马车行工作，车夫或保卫者都可以，如此便有九成把握了。”

“我去，怎么早不说？我那大儿子十七岁了，成天不思劳作，倒爱舞枪弄棒的，那就派他去做马队头领吧。反正小儿子还在这里呢。”刘老五答复。

在东平府，像刘老五家通过养殖、种植改善生活的农户不在少数，以往一年里连猪肉也难得吃到的农民，竟然能在年关杀猪宴肉，无疑显示了经济发展的重要变革。苏县令、程太守皆乐开了花。

后花园中，程万里与文书观赏猪圈里的猪。

程万里说：“伍尚果没有撒谎，这两头猪买来才二十斤重，养六个月现在估计有两百四十到五十斤了，主食基本是那个红薯。”

文书说：“大人所言甚是，近来我走访村落，各家各户都在宰猪过节。日后红薯普及，养 pigs 的技术也随之流传，就算粮食短缺，也可以靠着猪肉充饥了。大人立下了汗马功劳，只是这个猪圈设在后花园不合宜，不如取消。”

程万里答道：“再穷不可弃读书，再富不可丢猪肉。猪是农家之宝，养育一头老母猪年年无需担忧生计。不过这里确实不便，找个适当地方重建便是。本府提倡‘猪肉丰饶天下安’，自身不养猪，又何以号召民众呢。”

“大人乃是东平府的楷模，依伍指挥官之言，至明年冬日，东平府必成为富甲之地之一。不过若要为百姓考虑，就不宜宣扬此事了。”文书提建议。

程万里叹了口气，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