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撬开那人的嘴,嘴里有毒药!”高珵指着倒地尚能动弹的一名重伤者。
一名亲卫扳开那人的嘴,一名亲卫伸手去掏,果然发现了一颗被咬破,尚未下咽的红丸。
高珵接着说:“拿布将红丸包好,你碰了破裂的红丸马上去洗手!”
“去两个人报告你们长官,请求援助。”
亲卫们觉得有理,均照做了。
说罢他看见蜷缩在旁的严小庆,喊道:“小庆!”
严小庆还未从惊慌中回过神来。
“严小庆你特么听见没有?!”高珵大吼。
严小庆这下听清了,哆嗦着穿过几具尸体和满地血迹走来。
高珵指着那名嘴里被取出毒药,重伤昏迷的刺客,对严小庆说:“去找大夫,把那人看管好,治好了。”
严小庆失魂落魄地说:“是……”
高珵望着挂彩休息的罗勇:“还有阿勇,赶紧找人来给他敷药治伤。”
严小庆目光呆滞地说:“是……”
“是是是?”高珵推了一把还在失神的严小庆:“那还不赶紧去!”
严小庆这才找齐大夫,给二人治疗。
牛金星漫步于大街上,看着跪于街边受处罚的官员,一股莫名的爽感油然而生。
一名侍卫慌张跑来,在牛金星耳侧轻言。
牛金星脸色阴沉,暗道一声:“一帮废物!”
昌福药行
陈彦昌推行的低价售药广受好评,虽然几乎没挣钱,但好在口碑在好转。
家仆前来禀报,称张通判前来找当家的有事商谈。
陈彦昌沉思片刻,没有作答。近期他虽深居简出,但城中发生的事情他了如指掌,包括尚德堂遭刺一事。
他在思索张通判来找他何事,如何应答。
“彦昌啊,请恕我不请自来了。”张通判与秦副使没有等到仆人的回报,自己走上楼来了。
陈彦昌立马笑脸相迎:“张老爷瞧您说的哪里话,请坐请坐,来人,看茶!”
张通判径直走向主座坐下了,秦副使陈彦昌分列左右,互相作揖行礼。
秦副使与陈彦昌也算老相识了,三人曾沆瀣一气,在京城医药界搅弄风云。
“我等在外如履薄冰,你倒好,在家里面好生自在!”张通判话中带刺。
陈彦昌笑道:“哪里的话,张老爷不是说过,外面的事交给您吗,我怕给您添堵,便不敢轻举妄动了。”
张通判一时呛声,他确实说过这些话。
张通判饮了一口茶,转而语重心长地说道:“彦昌,如今已不是京城第一医馆、第一药行之争如此简单了。”
“而是择边而站,你死我活的政治斗争啊!”
陈彦昌自谦道:“请恕我商人目光短浅,愿闻其详。”
张通判长叹一声反问道:“你可知永昌皇帝,其子嗣情况如何?”
陈彦昌沉思片刻,答道:“听说,皇上并无子嗣。”
秦副使接过话:“倘若皇上百年,或是明军卷土重来收复故都,大顺将来如何啊?”
张通判再次端起茶杯,平视前方,避开陈彦昌的眼色。
陈彦昌见张通判故意不作表态,等他发话,便直言道:
“届时大顺内部恐分两派,另一派当以军权最大,威望最高的外姓将领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