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尽管有那意识到不妙的张玄玉阻挡着,但都一一被那把长刀的威势震了回去。
不过,当那柄长刀的刀刃直直的砍在了他手中的那颗心脏上时,却只是擦起了一阵火光,对于那颗心脏也仅仅只刮出了一道留着些许脓黑血液的伤口。
但夜飞宇却惊奇地发现,那些流淌到自己手上的脓黑色血液,正在被那沿着手臂而出的红色根茎吸收着。
与此同时,那与夜飞宇相距较远的张玄玉身形也是猛地一颤,与其只有半尺之远的那颗头颅也流露出了一丝惊恐之色,就连对夜飞宇施展的攻势也愈发的猛烈了起来。
眼见如此,正在不断闪躲着的夜飞宇也知晓了自己刚才的举动定是影响了那张玄玉,否则他又怎么可能突然的狗急跳墙呢?
但也正是此举,却让疲于奔命的夜飞宇犯了难,甚至有几次都险些被拦腰截断。
不过,在那红色的根茎将那流淌而出的脓黑色血液汲取的一干二净后,夜飞宇体内那灵力枯竭的状态才有所好转。
而夜飞宇也借着恢复的那一点儿灵力再一次的运作起了‘‘化道’’,但由于灵力不多的缘故,这次也仅仅只是在那颗足有椰子大的心脏上留下了一条细小的裂口。
见此,自觉并不意外的夜飞宇又再一次的故技重施,让那红色的根茎汲取从那心脏处流出的血液。
而这样的举动也似乎是激怒了张玄玉一般,他那慢慢拖上身体的头颅上正顶着一副极其扭曲的脸,他咬牙切齿地怒吼道。
‘‘孽徒,你竟然敢这么戏弄本座,真是不知死活!’’
言罢,只见那血池之中顿时翻涌了起来,那株玄灵根蔓延出来的藤蔓,此刻就像是水蛇一般纷纷朝着夜飞宇袭来。
就在那些肉红色的藤蔓席卷向夜飞宇,准备将他大卸八块时,夜飞宇识海内也早已是一片狼藉,那位于识海正中央的那株血木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不停地挥动着它那粗壮的藤条,只让夜飞宇感到了一阵头疼。
但来不及多想,夜飞宇身形一跃便一并双指运作起了‘‘天河策’’。
霎时间,一片片水幕自那波涛汹涌的血池升起,将那些朝着自己袭来的藤蔓阻挡在外。
但下一秒,那升起的水幕便被一只足有四分之一人大的巨爪穿破,而后直直的向着夜飞宇手中的那颗心脏抓去。
见此,尽管夜飞宇心念一动,操纵着那柄长刀回来,但是显然是太迟了。
那张巨爪在夺过那颗心脏的同时,他还猛地一挥欲将夜飞宇的肉身打得魂飞魄散。
‘‘铿!’’
就在那张玄玉的巨爪离夜飞宇不足半尺时,那柄长刀竟是突然的加快了速度,就连其携带着的威势也相较之前强上了几分。
不足半秒,那柄长刀便直直的穿过了张玄玉的手臂,连同那颗心脏一同斩开。
见此情形,夜飞宇虽有不解,但还是趁此时机夺过那颗已经一分为二,却还是在跳动且断裂处还有缝合之势的那颗心脏。
得手后,夜飞宇便连忙闪身退去,同时借着那些红色的根茎来恢复灵力。
在一击的手之后,那柄长刀又再一次调转刀尖向着那张玄玉斩去。
眼见如此,那张玄玉只是冷哼一声,一招手便将那柄气势汹汹的长刀打飞,一展双臂就把自己的那两截身体合在了一块。
他微眯着手头的那双眼睛,口中俱是不善之言。
‘‘果真来了,本座一共就教了两个徒弟,没想到居然全是个白眼狼啊!’’
他正欲出手,但却没有料想到,远处的夜飞宇在利用那红色的根茎恢复好了自身的大部分灵力后,便急忙运作起了‘‘化道’’,一合掌便将手中的那颗心脏捏成了一团。
其中不断地有着脓黑色的血液顺着夜宇飞的指尖溢出,而后再被那对其早已是虎视眈眈的根茎所吸收。
而此举也让正欲出手的张玄玉身形猛地一震,紧接着他的身上就绽出了一片血花,而后身形一倾便向后坠倒而去。
接着,只听得‘‘砰!’’的一声,那张玄玉的身体便直直的栽倒在了那血池之上,激起了一阵阵的水花。
夜飞宇双眼一直紧紧地盯着那张玄玉躯体栽倒的地方,后发觉那柄长刀又听自己使唤后,便一不做二不休,心念一动就操纵着那柄长刀将那张玄玉的躯体砍了个七零八落。
眼见没了动静,夜飞宇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而后他一转视角便瞧见了站立于那门槛旁的青玄。
‘‘青玄?!’’
夜飞宇有些愣神,但想起先前那把长刀的异常后,似乎也是知晓了些什么。
就在夜飞宇打算再问青玄些问题时,却见其透露着些许漠然的左眼处,竟是有着鲜血流出。
紧接着,夜飞宇才又见到了这后院之中的真正场景,而他的脑海之中也多出了一些记忆,有的与夜飞宇自己有关,有的则是与那青玄有关。
但让夜飞宇奇怪的是,在那一段与青玄有关的记忆当中,自己却是被那张玄玉奉为了前辈。
可就在夜飞宇打算询问青玄时,却是看到青玄的身躯正慢慢地化作飞灰飘散。
‘‘怎……怎么可能?!’’
他的瞳孔猛得一震,口中更是支支吾吾的说着。
而在下一刻,夜飞宇便感到了一股伴随着撕裂感而来的疼痛感自他的腹部传来,他整个人倾倒下去,他余光瞟见了那身体正在重组的张玄玉,心中只觉得极其的不可思议。
‘‘怎么会这样?!’’
立身于那血池之上的张玄玉慢慢地向着身分两截的夜飞宇走去,而他的右臂和头颅的左半边却是久久未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