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倩跟另外两个女孩由那位女警陪同,暂时住进了华安医院,
经过对其他人的审讯,那两个女孩被确认为是“自愿”性质。医生检查过后,没什么问题,很快被警察带回。
医院只剩下傅倩,鉴于此事的特殊性,穆迪没有跟王院长联系,而是找到了傅倩的母亲王凯琳女士。
电话里详细解说过后,对方表示了感谢,并委托他代为照顾好自己的女儿,自己很快会回国处理。
事后,穆迪也没告诉自己的妹妹,对雨桐也只字未提。只在医院24小时,默默地陪护着傅倩。令他坐立不安的是,傅倩醒来后,一直精神涣散,要么无声地面对着墙壁默默流泪,要么一个人抱着枕头蜷缩在床上一言不发。医生检查身体体症问话的时候,她简直成了一架木偶,所有的问话全然不答。
后来,穆迪带着他去女科检查,医生将她带到检查室,让她躺上病床,医生看到她对自己的任何话语没有反应,就抬起她的一条腿放置在落脚架上,她哆嗦了一下,脸色刷的一下变青,惨叫一声,从床上坐起,跳下床,朝门外跑去。
趁着她检查的空隙,穆迪正想给雨桐打个电话,自从前晚将傅倩带回医院,他们就没有再接触过。电话刚打通还没说话,就听到傅倩的惨叫声。紧接着,看到里面的医生追了出来。
“院长,病人跑了!”她急忙对穆迪说
穆迪来不及问原因,只得马上切断电话,去追傅倩。
他沿着傅倩的方向跑去,很快看见她进了下行的电梯。
他不得不赶紧从消防通道往下追。
从七楼跑下来,已经气喘吁吁。可是,下来电梯又上去了,下面不见踪影。他不得不立刻打电话给那们在陪同在医院的女警。
女警知道后,马上根据傅倩身上的电子锁,找到了她。
当被带回病房的时候,她脸色依然很难看,全身发抖。女警正在轻声地安慰她。
“她怎么了?”
穆迪问女警官。
“可能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吧,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正躲在地下车库的黑暗角落。很明显是受到了惊吓。”
“她这以后,不会留下什么心理问题吧。”待傅倩躺下后,两人默契地走到窗前说话。
“很难说,这种事对女性心理伤害很大,但还是可以慢慢恢复的。”女警转过身,悄悄耳语道“也有人一直陷在痛苦的深渊,不见天日,最终被深渊吞噬,你懂吗?”女警深深地注视着他,似乎那里面藏着一个黑暗的世界。
“那她这个情形是?”
“她目前比较压抑,时而受到刺激会闪回,就像刚才那样,她的惊恐就是对被侵犯的直接表达。目前,她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看看家人、朋友是否能竭尽所能的安抚一下吧。我们也正在安排专业心理治疗师,她今天下午会过来看她。对了,你们是什么关系?”
“喔,我们,我们是同事,以前。”
“现在呢?”
“现在?现在是前同事关系……”他看了一眼坐在床上,抱着枕头的傅倩
“没有人能预测下一个刺激她的因素是什么,我们必需十分小心,且要有人24小时陪护,不然……后果很难想象。”
“我知道。”
“嗯,她目前既是受害者,也是我们证人。我们也会有人在。”可是,过了一会,她又说,“但听队长说,那些人都招供了,如果没有什么特殊任务,只会在开庭前传唤她,所以我们只能将她交给家人或是朋友照顾。”
穆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