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领着女警到病房出口处的一间小厅,小厅里面设置一张小桌,一张双人沙发,沙发可以勉强躺下一个人休息。
穆迪再度走回里面的病床时,她已经合上了眼睛,但隐约看到睫毛与眼珠在动,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做梦。
她的眉头是紧锁的?现在她内心应该很痛苦吧?为什么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那伙人,这次又被人算计了呢?一个多么鲜活、美好的人,他不禁想起一些曾与她相处的零星片断,甚至想起她从美国回来,自己去接她的时候。他记得,那时候,她们依然亲密,朋友那种亲密。后来,因为她一直坚持某种想法,两人的关系便越来越远。
不可否认,这种疏远是他,是他穆迪造成的。因为他没有办法使自己成为一款暗黑的游戏Player。在遇到陈雨桐以后,虽然他试想过要在她身上尝试某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但她的倔强与某种天然的,对自尊维护的正义,让他逐渐对自己最初的好奇与冲动感到厌恶,至最后完全与那一切隔离。想到这,他不暗自欣慰。也许,她是来拯救自己的。可是眼前这位遭难的姑娘,她曾为两人的关系花了很多的时间与心思,他虽然对拒绝这一切可以做到义正言辞,但心里多少对她抱有亏欠之感。
特别那天晚上,他洗完澡出来时,并没有及时查看那两个电话。如今看着她这副惨不忍睹的样子,他同样也觉得难受。此刻,他能为她做的事情太少了,她需要的是,劫难后重生的勇气,但愿她坚强。
正想着,电话突然震动起来。
原来是雨桐找到。他又走到窗前。
“刚才找我,怎么突然又挂掉了电话?”她问
他答:“检查室突然有病人跑出去了。”
“现在的病人都这么任性吗?”
“嗯!”这几天,他终于听到一句可以令他略微展颜的一句话。
“这两天为什么这么忙,早晚都没时间。”
“医院收治了一个特殊病人。”他小心翼翼地说。
“什么人这么重要?”
“病人,特殊病人,需要保密。”他故做神秘,因为能说的已说了。
“我们已经快三天没见了!”
“我知道。”他压低声音,在医院折腾了几天,白天忙于工作,晚上与警官轮流守护着傅倩,每天都绷得很紧,整个人实质疲惫不堪。而她的电话,她的温柔而浅淡的责备,此时就像一剂清新剂。
“宋简好吗?”他突然问
“宋简?”这突如其来的问候,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略微停顿后,才微笑着说:“他还好,很听话。”
“你们好就行!”他说这话的时候,内心获得一种笃定的安宁,就像这个世界与他达成某种合解,让他内心的惯有的冲突消失了。
“你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她问
“目前不知道,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一件刑事案,要看警局怎么处理。等他们处理完之后,这边也要等家属过来。现在不好说。”
“那你晚上也不离开医院?”
“离不开!”
“为什么?”
“因为病人的情况不怎么稳定,怕出意外。而其它的医生工作都安排得很满,不可能让他们单独为了一个病人加班。”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