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愧是当年盛极一时的任左使。”
任如意眉头微皱,“你既然认识我,应该也知道我的手段,说吧,你身为梧国分卫之长,为什么要出卖手下,害了整个梧都分堂四十七条性命?”
“属下哪有胆子自专,这是总堂的命令。”
任如意冷笑一声,手腕一抖,手中细剑若毒蛇般刺出。
鲜血瞬间洒满整个剑身。
“再不说实话,下一剑必斩你。”
越三娘满脸惊恐,“属下说的句句属实,求左使饶命!”
“去年经属下的手,梧都分堂领了两千两黄金收买梧帝身边的胡太监,但这笔款子在总堂的账目上,却是五千两。”
很显然,总部有人贪墨,而这个人地位之高,令人难测。
“有人从中贪墨?”
“是。但这事被梧都分堂的紫衣使发现了,总堂的人为了怕他告发,索性就下了死令让我灭口,还说反正这回我军大获全胜,梧国分卫也算立了大功,折损一个分堂的人,上头也不会详查。我为了让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才找了六道堂合作。他们也想借此立功,便一拍即合。”
“六道堂给了你三千两,你就卖了四十七个手下,越先生,你这生意做得可真精。”任如意冷笑一声,剑尖横亘在越三娘的脖子上,漆黑的眼瞳冰冷无染。
越三娘屏息,顺着剑朝任如意看过去,只见眼前女子,手持细剑,逆着光芒,像极了阎罗,想到任如意当年响当当的左使名号,她不由有些恐惧。
但是她还不想死,她想活。
越三娘埋首在任如意的脚下,瑟瑟发抖,颤声说道:“左使饶命,难道左使就不想知道总部贪墨的那个人是谁吗?”
任如意眼神微动,默不作声,只道一句:“你会说吗?”
“只要大人饶属下一命,属下定然知无不言!那人就是...”
话音未落,越三娘的暗器如暴雨梨花一般攒射向任如意,电光火石间,越三娘抽剑逼上,与任如意战到一起。
任如意有伤在身,况且又服用了万毒解,身体无一丝内力,自然落入下风。
“连剑尖都在晃,任左使,万毒解的效力还在,你果然一丝内力都没有了吧!”越三娘狞笑道。
原本受伤的朱衣卫也恢复了过来,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任如意缓缓包裹在内。
任如意以一敌多,体力渐渐不支,左支右拙,终于露出了破绽,被暗器打中了右肩,霎时血流如柱。
“哈哈哈哈,看来任左使也不过如此,全都给我一起上。”越三娘眼神发狠,下命令道。
就在这时一阵密集的马蹄声袭来,震人心田,众人回头一看,只见数十位骑兵身跨战马而来,声势端得威武。
“是玄甲军...”越三娘大惊失色,玄甲军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有人泄了密特意来追杀他们的吗?
“传丹阳王令,诛杀朱衣卫逆党,一个不留!”聂兴一丝不苟的执行着谢南州的命令,对身后的玄甲军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