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办!白骨堂不过是偏安一隅的小门派,也就是在白云城附近有些名气,城里的斩妖司寻了多年也未能斩草除根,只要咱们找到白骨堂的老窝,就能一把将这魔道小门派给一锅端了。”
“白骨堂行事隐匿,我听说上次斩妖司抓了一个白骨堂弟子,叫做赵三娘,情夫颇多,也被投入了妖笼,我怕沈炼是有备而去啊。”
肥硕的王二河轰然起身。
“不好,大事不好,你这么一说,我隐约觉得白骨堂似对丁字号妖笼有所图,其谋划之深,前所未见。往刀上抹换头丹药就是个幌子,沈炼那个狗东西就是为了进妖笼!”
孙管家亦是惶然:“一旦被魔道白骨堂控制了妖笼,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坐庄也不踏实……要不咱们这就去斩妖司一趟?”
王二河一拍大腿:“必须去,现在就去!”
白云城东郊。
三层古朴小楼的斩妖司仅有值班房亮着灯光。
一行王家的车马急匆匆停在门楼外,肥胖的王二河被孙管家搀扶着走进值班房,进门就喊大事不好。
今夜值班的是斩妖司的人高马大的愣头青武大琼。
此人年幼拜入山门修行,以斩妖除魔为己任,自从进入斩妖司之后,素来与其他同僚格格不入。
别人收钱他不收,别人摸鱼他勤恳巡查,别人应付差事他到处抓妖魅。
斩妖司的老油条曾经劝过他:你不拿,我怎么拿?我不拿,钱老大怎么拿?钱老大不拿,斩妖司的王校尉怎么拿!
愣头青武大琼就是不拿。
所以,他在斩妖司成了天选值班人,从山门入职斩妖司以来,几乎不曾归家休息,累了就在值班房和衣而睡。
武大琼听了王二河的推测,来了精神,伸手拎起了身旁倒竖的镇山戟。
三年来一直追踪白骨堂而不得,如今他们要对妖笼动手,那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他倒持百斤重的镇山戟,转身就往外走。
王二河急忙喊住:“小温兄弟,你这是干嘛去啊?”
武大琼理直气壮答道:“进妖笼逼问赵三娘和沈炼,他们一旦说出白骨堂的老窝,我杀将进去,让他们片甲不留。”
“可……他们万一死都不说呢?”
“……”武大琼无言以对。
王二河把威猛的武大琼拉回来,劝道:“敌在明,我在暗,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咱们要当黄雀才是。只有让他们一步步全部现身,届时小温兄弟亲率斩妖司众人来个瓮中捉鳖,岂不是省心省力?”
武大琼挠挠脑袋:“虽然听不太懂你的话,感觉还是挺有道理的,我只会斩妖除魔,至于谋划,王老爷子还是去找王校尉,反正你们是堂亲,说话也方便。”
“……”王二河沉默了,这种人怎么混到现在的啊!
值班房门忽而被一抹身影撞开。
一名五大三粗锦衣壮汉跌跌撞撞走进来,满身酒气,手中还拎着一坛酒,他看见肥胖的王二河,嗤嗤笑道:“哎呦,王叔怎么来啦,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备上好酒好菜,咱们爷俩好好喝两碗。”
王二河急忙招呼孙管家扶着来人:“王校尉怎么喝成这样,咱们到里屋详谈。”
王校尉晃着身子点了点王二河的鼻尖:“好,我最喜欢……屋里详谈,有好酒,有大床,有美人……还有王叔你这个大胖子,哈哈哈。”
武大琼不说话,拎着镇山戟走出值班房,重重将戟把砸向了地面。
砰然一声响。
戟把深深插入了裂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