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呼孝义能拧出墨来的漆黑的苦脸,左其鸣心中的苦一点不比他少,犹过之而无不及。
“左其鸣,你就是这么做事的?”声音冷冽,丝毫没有掩藏心中的不喜。
左其鸣闻言,赶紧跪地禀报:“大将军,是未将失职,甘愿领罚。”
呼孝义冷冷地瞥了眼,心中哀叹着,到底是缺少些气魄,和李淼没法比。
“起来吧,先记着将功补过。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吧?”真心觉得累。
失去了李淼的助力,他会两头兼顾不一定能讨得了好。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更何况他根基未稳,主要的精力还是要放在朝堂那块,军中这块他只能交给李淼。这样看来,有人掌握了李淼的隐私,从而顺势设了这个局。难道是公孙景天?
放眼望去,其他人还真没有这样的本事。
他到底为何要设这个局呢,只是为了牵制住自己?那这手笔也太大了,不值当。这样就暴露出他的手伸的有多长,除非这件事的价值超过了暴露的本身。还有他和岳母之间的交易到底是什么,这事岳母参与了没?
这就好比扎在呼孝义心上的一根刺,只要想起是公孙景天的谋划,自然而然就会联想到他的好岳母章皇后,呼孝义本就是位不太相信别人的人。单从这点上来看,他和章皇后还真是同一类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说的没错。
“将军,有消息。”左其鸣的禀报让他收回了自己的思绪。
“说。”
“是二营的人来报,有人瞧见过阚勇偷偷地见过三,三公主。”左其鸣一个头两个大,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伸手揉了揉紧蹙着的眉心。
“那你的意思,三公主是阚勇私自放入军营,然后她又把李淼骗走了?”要不说呼孝义聪明呢,只听到一个消息,就把事情推演的差不离。
左其鸣的眼神已经告诉他,就是这么回事。
“那天二营执行的是何任务,阚勇和三公主在哪里相见的?”想起李丁说的,应该是断后,但他还是想等着左其鸣来回答。
“将军,二营的任务断后。他们是在二营那儿的后山见的面。”也就是靠近马厩的东北角。
呼孝义现在不仅是黑脸这样的简单了。在军中谁人不知铁甲军是呼孝义的逆鳞,有人胆敢把手伸到铁甲军里,那就不是清除出局这么的简单了。
哪还有人敢作声,就是左其鸣也不敢抬头。生怕一个不慎便会迁怒,低垂着头似个受气的小媳妇般减小存在感。
“好,好的很。”查来查去,连他引以为傲的铁甲军二营都脱不了干系,看来,军中已经被人染指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认知似挖心般的疼痛,呼孝义身子晃了一晃才勉强站住了。
“查,不管查到谁都绝不姑息。”安身立命的铁甲军都不纯粹了,呼孝义感觉到彻骨的冰寒。
这哪里是调虎离山啊,简直就是釜底抽薪。还好,自己来了。
都是欲望惹得祸。
“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