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几十名义军扛着简易的撞木拼命的冲撞在襄阳城的城门之上,
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但是虽然声音很响,
但是对城门却并没有任何影响,
被撞击到的城门只是稍微颤抖了一下,
落下了一些老灰,
便再无其他的反应,
显然义军那几根柱子做成的撞木,
并不能对城门造成多大的影响。
反而是扛着撞木的义军遭到的力的反噬,
不少人晕晕乎乎的瘫坐在地上。
“哈哈!!!
蝼蚁撼树,
就凭你们这些泥腿子,
还想攻进城来?
做你们的青天白日梦去,
来人,
上金汁,
让他们知道打仗可比种地凶险多了。”
襄阳都指挥签事周元看着下方城门前的状况,
乐的双手插腰,
大声的嘲笑起来,
最后更是看着下面那些晕乎乎的义军心中起了坏心。
很快一盆咕嘟冒泡的恶臭粪汁抬了上来,
几个襄阳的守兵一脸狞笑着一瓢又一瓢的的泼洒了下去。
“小心!
快来人把城门口那些兄弟拖过来!”
义军首领刘通看到城门口的城墙上面抬出来了一个大盆,
马上联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赶紧拼命的呼喊道,
但是来不及了,
一切都来不及了。
“呲啦~”
“啊~~
我的脸…………
烫………
烫死我了!”
刚才几十位冲击城门的义军被撞木的反弹之力震得晕晕乎乎的,
这会儿正瘫坐在地上不知所措呢,
突然一阵滂臭的液体从天空淋下,
下方的义军们身上脸上纷纷都被淋到了。
滚烫的金汁瞬间将义军的皮肤烫的皮开肉绽。
有一些是直接粘在了脸上,
滚烫的金汁直接烫破脸上的皮肤,
然后拼命的往血肉里面钻入,
让义军瞬间疼的哇哇大叫起来,
有人忍不住伸手去挠,
但是越捞越坏,
大块大块被烫手的烂肉掉落下来,
更多新鲜的血肉被污染到,
新一轮的疼痛又即将开始。
裸露的皮肤全都被烫的皮开肉绽,
但是被衣服遮挡的地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凭借着异军单薄的粗布衣服,
根本抵挡不了金枝的热度,
要衣服上沾染到了一点,
衣服下面的皮肤马上就会被烫出一个个大的水泡,
然后只要一活动,
那那被烫的水泡就会破裂,出大片大片新鲜的血肉,
然后金汁上带的各种各样的毒就会富足,
在新鲜的血肉上面,
让这处被烫开的伤口一直溃烂下去,一直都不能愈合,
就算能侥幸捡得生命,
那么被金汁烫到的地方也是一辈子不可能愈合的疼痛。
刚才攻击城门的几十位义军无一幸免,
身上全部都被金汁淋到了,
有的义军运气好了一点直接昏死过去,造也没有那么多疼痛,
而大部分义军都只能在地上一边翻滚一边痛苦的哀嚎。
这等惨烈的样子可比用刀砍死还要狠,
剩下来的还在进攻的义军看到那边的惨样,不由得一个个开始惊慌失措起来。
“啊~~狗官,我与尔等势不两立!”
义军首领刘通看着那下面的惨样不由得双眼欲裂,
对着城门楼上的始作俑者襄阳都指挥签事周元大声的叫骂起来。
襄阳都指挥签事周元现在正是心情畅快的时候,
那里会害怕刘通的威胁,
周元双手叉腰不屑一顾的对着刘通说到:
“就凭你们还想撼动我襄阳府,
这里是府城,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碰瓷的,
还想攻打襄阳府城,
做你的春秋白日梦去吧!
你们这帮泥腿子就应该老老实实的种田,
老老实实的交税,
只要饿不死就行了,
竟然还想起兵造反,
今天本将军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天命不可违!”
襄阳都指挥签事周元一脸得意猖狂的神色对着下方骂道:
“来人,把火炮推出来!
本将军让他们知道,
这天下是谁的天下!
不好好种田的下场就是一个死!”
很快一门大炮吱吱呀呀的被推到了周元旁边,
“装弹,装弹,
该本将军大发神威的时候了。”
襄阳都指挥签事周元大呼小叫的吆喝着,
虽然周元心里明白下方的抑菌是被逼的活不下去了才造反,
但是周元并没有多少同情的心理,
这世道本来就是一个人吃人的世道,
如果他没有爬到今天这个位置,
那么被剥削的也有可能就是他,
在下方面蚂蚁撼树的也可能是他,
现在的他已经成了上层人,那自然而然的就与下面这些泥腿子站到了对立面,
所以哪怕是痛下杀手,周元心里也并没有什么愧疚之心。
炮弹装填完毕,
襄阳都指挥佥事周元拿着火把站在火炮边露出了狞笑:
“泥腿子们,去死吧!!!”
周元大叫一声,然后点燃了火绳。
“嘭~~”
火药推动着弹丸从炮管中急射而出,
笔直的飞向义军队伍中央,
义军队伍本来就是没有组织,
松松垮垮几乎所有人都挤在一起,
刚才这些义军都以为站在攻坚的射程之外很安全的,
但是没有料到城中的守军突然发射炮弹,
队伍中的义军都惊呆住了,
一个个呆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