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爷子的安排，官方也没有支配，我们自己选的舍近求远。”

“你的解释是什么？”

“很多，很乱，很真。网上冲浪的时候，听见网友烦恼，猜疑和污染有关，于是头脑一热决定帮助她。乌鸦嘴的离世让我们的心情很沉重，所以也趁机出来透口气。”

王飞墨无奈的笑了，笑意不达眼底，有着浓重的自嘲色彩。

叶来说完那段自然存在于脑海的解释，没有冷笑，没有动作，板着的脸只是一片漠然。

车子轮胎转了一圈圈，里程数一直在增加，但是车上的二人只觉得这条公路无边无际，漫长的窒息。

没有人捅破遮人口鼻的塑料膜，呼吸将这层膜挂满水汽。

王飞墨靠在椅背，整个人都瘫软疲惫，连抬起眼皮都是一个需要耗费心力的事。

没有水渍，眼睛只是正常的映着窗外的景象。

蓝蓝的天，白白的云，黄土的沙。

无聊，很无聊。

无聊到人对无聊本身已经淡然，升不起一点烦躁。

大拇指狠狠的扣住食指关节，指甲陷进肉里，陷的深了，就移开几厘米。

重复的动作昭示着……昭示着什么？

王飞墨想到一半思绪又落到地上，他知道是要分析内心了，可是掉地上了又懒得接上，半是昏睡，又异常的清醒。

“刚刚睡得好吗？”

一句话突然被说出来，停滞在空气里，说话的人感觉嘴巴里很干。

“嗯？”

开车的人下意识发出一声疑惑，表情也由不解陷入沉思。

“我，，不没事，只是感觉如果你睡着了将会拥有一次不错的睡眠。”

“emmm，有没有可能，我一直吃嘛嘛香，睡得饱饱，逍遥自在天地间。”

“嗯呐，一直是这样。”

王飞墨弯起含笑的眼睛，像一汪竹林下的清潭，太阳从叶的缝隙处落下，清潭泛起点点粼粼的波光。

车在行驶，风继续倒灌进来。

竹林有风，两人都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