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字元直,颍川人,生年一说178一说168。少年时喜欢练剑行侠仗义,后来为人报仇被官府抓,逃脱后改名换姓前往儒家的学舍去学习儒学。但是同舍的学生们都嫌弃徐庶先前做贼,凡事都不肯与徐庶一起。徐庶于是每天都起床的特别早,一个人打扫卫生,不管什么事都先问问别人的意见,认真学习儒学,渐渐的,徐庶对于儒家的经义学问都非常精通,而且还结识了同郡的石韬,俩人胶漆相投,后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此时,他因杀人刚逃到儒家学社学习,虽学有所成,但此时官渡曹操大胜心惶惶无主之时,听说徐州之事,便起心投奔曹昂,但又怕其小瞧自己,决定先考取功名再说,幸得司马懿推荐,才遂了心愿。
徐庶在考试前第五天抵达了郯县,自是先去找荀适,果然,荀适见了司马懿的信后,也痛快地在举荐表上署了自己名字,又笑道:“你可知司马大人最近要调回郯县?”
徐庶本和荀适并不熟识,只是这次承了他的情,见荀适说得郑重,也忍不住问道:“司马大人调回郯县可是好事么?”
“自然是好事,天大的好事!”荀适到底少年心性,城府不深,见徐庶面露疑惑,忍不住得意道:“我听说曹州牧科举后就要有大的举动,青徐官场将发生剧变,司马大人在此时调回,当然是好事。”突然也觉自己失言,荀适遂紧紧闭口,心中懊悔不已。
徐庶却吃了一惊,他在路上听说青徐已经获得自治权,现又闻青徐即将剧变,他心念转得飞快,一个念头突然闪过:“难道时曹操有意培养后人?或者相曹操有意让青徐独立出去成为他曹家的一块私地不成?”他见对方眼中警惕,也不敢深问,忙道谢而去。
寻到验牒处,只见早排了长长的队伍。考试在即,自然是一寸光阴一寸金,有低头闭眼苦思苦记的,也有摇头晃脑吟诗做赋的,当然也有不少富家弟子,让书童去排队,自己在一旁偷眼细看往来的娘们。
“徐庶兄!”徐庶正暗恨来晚,却听见有人在唤自己名字,见他甚是眼熟,猛然记起,他不就是在渤海渡口碰到的黄宗耀吗?此时一见,颇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徐庶喜道:“黄兄是几时到的?”
黄宗耀所遇都曹操实控区的人,这两日到处受人白眼,自觉如过街之鼠,突见徐庶,顿时喜出望外,生怕其离去,便紧握他手不放,急道:“我前日便已到,徐兄呢?可寻到住处?”
徐庶只觉其手上汗津津,甚是难受,便借故抽了手,笑道:“我刚到,还没有来得及安排食宿。”
黄宗耀大喜,“食宿都是免费,我那房里正好缺一人,不如徐兄与我就共住一室如何?”又怕徐庶不肯,便低声笑道:“我那里风景极好,更妙旁邻便是一青楼,保证不让徐兄失望。“
徐庶见他略得温饱便思淫,心中鄙夷,一转头,却见说话间,队伍又长了几丈,胸中着实郁闷,遂不理会后面人是否抱怨,便直接插到黄宗耀前里,恨恨道:“只要黄兄不嫌我鼾声习扰,同住无妨。”
后面人一直便盯着他,见他果然插队,心中愤恨之极,但见其身量高大,胳膊粗壮,却无人敢吭一声。
但他的举动却惹恼了前面几名曹方贤良方士,几人耳语几句,上来一人上下打量徐庶,见他身着寻常儒生长衫,也没戴帽,只用一方巾束头,便冷然道:“在下郯县糜含,请教这仁兄台甫?”
徐庶眼睛一翻,却不理他,黄宗耀忙弯腰赔笑道:“我二人是从河北来的,这位台兄姓徐,在下姓黄。”
“河北人?”糜含一声嗤笑,“你们既来我徐州也罢!为何不懂规矩,我闻河北崇尚礼仪,今日一见才知道反不如我徐州人,可笑!可笑!”说到此,糜含嘴角微挑,眼光轻蔑之极。
徐庶听他说得刻毒,一把拉直了黄宗耀,冷笑道:“不敢!徐某人此举乃蒙袁绍所赐,徐州本是大汉的江山,你们曹将军难道也是依礼而取吗?可叹某些人却忘了自己的祖宗,甘做曹家的奴才!”
糜含脸色大变,刚要发作,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你插队也就罢了,为何还要用一番大道理来掩饰?”众人寻声望去,只见旁边不知何时来了几人,为首一人身着青衣小帽,手执白玉折扇,面上似笑非笑,不是曹昂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