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场之人的目光,都转向那个被指控的少年。
“你妻……你是说阎婆被他给杀了?”
一旁的方脸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郑幽。
“千真万确!”阎公沉声道。
“大人,在下只是一介书生,何来本事杀得了人,倒是他一路追我到此,甚至到了击鼓时还不愿放过,这满街的人可是有不少都能作证。”郑幽说着,还扯了扯自己沾满血迹的衣服,以作证物。
“可有此事?”
县令将目光挪出门外一众人高声询问。
“没……没看见……”
“不知道,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我等只是刚来,大人可别问我……”
挤在门口的人皆是连连否认。
郑幽却是脸色极差的转过头,看着那些幸灾乐祸的看客,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你们呢?”
县令又向底下人的衙役询问。
可那些衙役却是装聋作哑,接连摇头。
“大人,方才我们出去的时候,只见到了这少年人在击鼓鸣冤,而阎公则是站在一旁,其余什么的……可都没看见。”方脸男子冷冷道。
“既无人证,那此话便算不得数,秀才公,你可还有话说?”县令瞥了他一眼。
“还真是众口铄金啊,草民……无话可说!”郑幽的脸色暗淡了下来。
“好!”
县令又将目光看向阎公,问道:“你说他杀了你的发妻,这点可有人证物证?”
“有!”
阎公冷冷一笑,沉声道:“落驴坡,烂槐树前的雷家夫妇便是人证!”
一听此话,郑幽的心里便咯噔了一下。
不过他还是怀抱着希望,相信那夫妻二人会实话实说。
毕竟那两夫妻并不知道他的事,而且那天去的时候亲手送了银子还有雷癞子的骨灰。
“来啊,带人上堂!”
一声令下,两个衙役便向外冲去。
而那些看客也很自觉的让开一条道。
不过半炷香的时间,门外便传来了一阵骚动。
“大人呐,你可要给我夫妇二人做主啊!”
人未到,声先至,雷婶那破锣嗓子便从门外传来。
随着一阵拥挤,两名衙役便带着雷氏夫妇二人来到堂上。
“你二人有何冤屈,快且说来!”站在桌案旁的方脸男子沉声说道。
雷大石跪在地上,向前挪了几尺,哭嚎道。
“大人,七日前,我夫妻二人趁着闲暇,去到阎公家看望在那劳作的侄儿,可刚一进门,却瞧见了此子在行凶杀人!”
“此子因为口角,与我侄儿大打出手,却失手杀了他。当时阎婆为了让我夫妻二人逃命,便豁出性命与此子搏斗……”
“我夫妻二人都是老实巴交的俗人,何时见过这种阵仗,于是就抛下阎婆,一路逃回了五方县。”
“本以为此事会过去,可前些天,此人却来到我院子外,说是送一件东西,我夫妇不信,便不打算开门,可此子却是赖着不走,一直敲门,我等怕他再次凶性大发,便索性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