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红颜祸水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别看石磨村不大,几十户人家,但村民也是形形色色。村里有位妇女叫做:“梁红杏”。这梁红杏长得人如其名,大高个,水蛇腰,眼大肤白,单说那一双忽闪忽闪似水如电会说话黑眼睛,不知迷倒山村多少老少男人。这个梁红杏不是别人,正是沈爱星媳妇。也是贪财爱色不吝手段之辈,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因其品德不好,专爱勾引男子,村民送其外号:狐狸精。
这不眼看着要过年,梁红杏看着家中什么还没准备,偏偏手中又没攒住什么钱。她恨丈夫沈爱星老实愚笨挣不到什么钱。只靠家中那几亩薄田勉强混个温饱,儿子沈小军渐大,以后拿什么给他娶媳妇,想到这她不由轻叹一声。
有什么父母就有什么孩子。梁红杏母亲也是一位风流之辈。曾经撇下梁红杏妇女跟他们村刚死老婆男人离家出走半年。回来不知羞耻,还美其名曰:“人活着就要享受,怎么开心怎么来”。正是受她母亲耳濡目染,让梁红杏步其后尘,有过而不及。
为摆脱穷困生活,梁红杏凭借着自己有几分过人姿色,竟然趁着儿子外出求学在家做起皮肉生意。而丈夫沈爱星非但不反对,还给其充当起保镖,有男人来家中,他自动在家门外站岗放哨。
贫穷,自古以来使多少人放弃脸面和骨气!
春天,万物萌动待发。温柔阳光懒懒照射着这个古老山村。向阳山坡处已经有不知名花儿零星盛开。那黄黄绿绿鲜嫩颜色让人心旷神怡。
近几年,改革春风吹到这个山村,打工潮慢慢兴起。村里年轻人大多出去打工,只剩些老人和孩子还有因各种原因出不去年轻人。
位于石磨村正北有一座戏台。这座戏台坐北朝南,台面大约有几十米,支撑戏台刷红漆木头石柱由于年久而漆面脱落。露出里面树木古老斑驳纹理。这座戏台在文革时期出尽风光,现在被冷落下来,偶尔有富裕人家过红白喜事出钱请人唱戏才重拾以前热闹。当地人喜欢河北梆子,几乎人人会哼上几句。闲暇时节有戏迷自发在上面唱戏,梆子那激昂婉转唱腔便回荡在石磨村上空。
今天刚过二月二第三天,村长沈忠良吃过早饭出来遛弯,他习惯每天在村里转转,今年他五十有八,眼看着到快退休年龄,但是,不知为何从心中还有些不舍。他当村长几十年虽没有大作为,但至少保山村老少平安,没有出过大的动荡。但不知是渐老还是别的原因,现在有好多事情他看不惯,比如年轻人抛家舍业出去打工,他想,以前祖祖辈辈都没离开过山村,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日子还不是照过?
他边走边想着,不觉走到老戏台侧面。正在此时他忽然听到前面村民说话:“哎,你去过村东狐狸精那吗,那感觉真不错。”一位村民说。
“你说的是梁红杏吧?还没呢,怎么。你去了?怎么回事说说听听,不可能白睡吧?”另一个村民好奇问道。
“这个社会哪有什么免费午餐,男人不管老少,一律五十。但说实话,这五十真值,我去一趟还想再去,那身段,那奶子……”村民意犹未尽说着,发出一阵啧啧赞叹。
听到这,沈忠良大吃一惊。村里竟然有暗娼?他可是第一次听说。至于说村中谁跟谁相好他倒听说过,没听说过公然有暗娼还是他本族媳妇,传出去这还了得?这让他不由得火从心头起。
他沉着脸走到戏台前面,前面站着晒太阳几个男人,看到村长走过来他们笑嘻嘻脸上立马变得严肃。纷纷打着招呼:“村长,您转转啊!”
“嗯,你们晒太阳,没事别瞎说。”他用威严目光扫视几人。
“村长,您刚都听见了,我们没有瞎说。”其中一人用委屈声音说道。
“不信,您亲自去她家看看,是不是如我们所说。”那人不服气接着说。
沈忠良斜睨他一眼,没有搭话,扭头走开。
“亲自去看看。”这句话在他耳中回响。反复咀嚼这句话感觉有道理,沈忠良决定亲自前往梁红杏家探探虚实。不去不打紧,谁知一去让沈忠良晚节不保。
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说的一点也没错。多少英雄热血抛洒战场不怕,却偏偏甘愿拜倒在美人石榴裙下。
一道暖暖斜阳通过掉漆门窗射进屋中不大窗户内,照出斑驳光影。屋内家具不多却收拾的干净利落。在一个古香古色圆形铜镜前,坐着穿戴齐整打扮耀眼一位女人,她不是别人正是村民传说中的“狐狸精”梁红杏。
只见她用松紧发带将乌黑长发松松束起,开始化妆。这些是他丈夫在几十公里外买来。先凃上散发着香味雪花膏,再打上粉底,抹上胭脂,然后用一枝粗制眉笔描好眉毛,最后用半张红纸对折,伸出樱桃小口轻轻咬住,那双苍白嘴唇立刻鲜红欲滴,勾人魂魄。她看着镜中这张白里透红如桃子熟透般妩媚脸更加增加几分自信。随后她挺挺傲人胸脯,两座小山似的丰满乳房在紧致衣服内呼之欲出。她故意把领口拉低,让那道白皙胸沟若隐若现。“有什么样男人拿不下啊!”她这样想着暗自得意,她感激父母生她这样一张美人脸,让她能靠着它吃饭。最近村里来找她男人愈来愈多,甚至,临近村里好色之徒听到这个消息也慕名而来,她腰包越来越鼓。
丈夫沈爱星在院中收拾东西,对妻子干这行越来越火,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心中升起说不出喜悦。他们盘算着,再过两年把房子翻盖一新,好给儿子说个媳妇。
他正想着,见走进来一人,是村东头魏虎,只见他鬼鬼祟祟脸上带着不自然微笑轻声问:“在家吗?”
“在家,进去吧。”沈爱星同样小声回答。魏虎走进屋内关上房门,看这个熟稔劲,不是第一次来。
随后屋内传来男女打情骂俏声。
沈爱星转身走出远门,掏出颗烟坐在院门外石头上抽烟。边抽烟警惕边四下望望,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在为自己媳妇站岗放哨。
正在此时,村长沈忠良从胡同口拐过来,原来他今天想要过来探探虚实。他倒背着手刚走进胡同便被在外站岗沈爱星看到,他心中一惊想他怎么有时间过来,想到媳妇和别人正在屋中干着见不得人龌龊之事,他慌忙站起身脸上带着谄媚迎上前。
“村长,不,沈叔您老怎么有时间来了?”他由于惊慌他有些语无伦次。
“嗯,我想去有你家串个门。”沈忠良说着还要往前走。
“您别往前走-----”
“怎么,有事?沈忠良狐疑问道。
“不是,不是,是我媳妇身子不太舒服,不方便见客。”说这时。因知自己撒谎他不由脸红到脖子根。
“嗯,原来是这样,那我改天再来。”沈忠良将信将疑停住脚步。
沈爱星忙掏出一颗烟卷恭敬地给沈忠良点燃。两人在胡同内寒暄几句沈忠良离开。
那天没有进到家中,沈忠良有些不甘心。俗话说无风不起浪,既然别人说的有板有眼,那里面肯定有事。他默默想着心事,怏怏回到自己家。
媳妇宋淑玲正忙活着做完饭。宋淑玲年轻时算得上位美女,只是现在上年纪,还有这些年操劳,她脸上年轻时风韵早已被满脸皱褶所取代。再加上胖胖五短身材,很难再和“美”字沾边。
她眼睛本来不小,可身体发福脸发圆把眼睛挤成一条缝。见丈夫回来心事重重,她好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心事重重样子?”
“唉,我听说沈爱星媳妇在家不误正业,本想去看看,结果被沈爱星拦住不让进。”沈忠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