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相依，行转不离，为合道境。”

“这就是人六境。人六境顶点与道相合，合道之后，由人而天!”

“顺应天道，彻底超脱，是超脱境。”

“既已超脱，天人合一，是天人境。”

“天外有天，天人之上，有圣人作，是入圣境。”

“已然入圣，三寂二消一空。”破阵子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能扛住再说吧。”

“再往后就太遥远，三寂二消一空是个大坎，多少英雄豪杰折戟沉沙……”

李欢听着破阵子的介绍，也明白了入圣境是何等的高手，对于要用掉这天道源液的事实又肉痛了几分。毕竟这东西这么珍贵，就算以后再有奇遇，也不一定能再得到。

他转了转眼珠子，又继续问道：“破阵道友，那这什么天道源液，还有其他用途不?”

“自然是有，如此重宝在制作道兵、炼制丹药、刻画符箓、布置阵法等等方面，都能起到超乎想象的助力。”

“但这些都是求于外物，拿来淬体，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用诸己身。”

李欢无奈地闭上眼，心里肉痛，但是身上的肉痛还是更强烈一些。

他遵照着破阵子的指导，将一部分天道源液喝下肚去，另一部分从头顶浇下，同时心神集中，迅速将天道源液转化为道则充盈四肢百骸。

不过李欢终究还是没舍得用完，留下了一部分以备后用。

只见李欢喝下天道源液的刹那，他的全身腾的一下就涨红了，仿佛要爆炸一般地鼓起了气。而体外的天道源液在李欢周身覆盖了薄薄的一层，束缚着身体的膨胀。

李欢惨叫着感受天道源液在为他伐骨洗髓，一条条骨头被道则生生压断而后驱除出体外。这种方法比之被雷龙轰击更为痛苦，李欢疼的几乎晕了过去。

“好在他身上的伤口并未愈合，断骨从伤口中被挤出倒也省得再添新伤。”

破阵子赶紧拍了拍头把这个奇怪的想法赶出大脑。

李欢自然不知道破阵子在想什么，他现在只想赶紧立遗嘱然后痛痛快快地躺在墓地里。这种疼痛过于剧烈，又是在全身同时进行，这让他连昏过去都做不到。

好在李欢没有用完天道源液，从破阵子的角度看去，现在的李欢就像一个吹满了气的皮球一般，随时都可能爆炸。

“伐骨，洗髓，炼脉。李道友，伐骨好像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应该是成骨然后洗髓，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李欢只觉得新生出来的骨头中，有什么东西正在极力地压缩着，每一块骨头都像要炸开一样。两百零六块骨头同时发出剧痛，李欢还得护住经脉不在这一步损毁，他真是恨不得不活了。

“道友应该是基础太差，所以这一过程极其痛苦。等这次结束以后在一定时期之内再尝试淬体的话，效果就不大了，当然痛苦也没那么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