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佳佳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勇气,迎着那几双凌厉的目光怒怼面前这个“可恶”的老头,她不知道钟安邦的身份,只是觉得他进门就训人的口气太难让人接受,她得出了这口恶气。
“你……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小小年纪伶牙利齿,说话倒一套一套的,钟栤司是个兵,是个受约束受限制的士兵,军容军纪容不得他胡作非为,也不允许他胡作非为!”钟安邦老旅长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眼眉下那道弯弯的月牙越陷越深,瞳眸睁得越来越大。
“你……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话,为什么要阻止我们?”蓝佳佳看着面前的老首长,昔日的风采依旧,叱咤疆场的锐气不减。蓝佳佳眼眸微抬,“你就算是老首长,也不能这么说话!”
“我不是什么首长,我是他爷爷!”钟安邦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子有些气愤,两道凌厉的目光直刺她倔强的眸子,“我是他的长辈,你说他的事我有没有资格管?”
“对不起,爷爷……我不知道你是……”
蓝佳佳立刻变换了语气和声调,她竟然怼了钟栤司的爷爷?
“别叫爷爷,我不是你的爷爷!”钟老旅长横她一眼,看着病床上把眼角瞥开,嘴角流露出冷漠与凛冽的钟栤司,他心情非常沉重。
钟栤司连眼眸都没有抬起,一如既往地淡然。
“老首长,你是说……”闫伟平和瘳伟明面面相觑,不可思议地看着钟栤司与钟老首长。
都姓钟?这……他们怎么没有想到钟栤司与老旅长的关系?
“对,我和钟栤司的关系一直隐密,鲜有人知,我不希望他依靠我的关系在部队享受特殊地照顾,我只希望他依靠自己的能力从基层做起,从一个士兵做起!”钟安邦严肃地说,“我希望你们保密,一如既往把他当成你们的普通士兵就好!”
“是,老首长!”闫伟平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他们知道肖华为了磨砺钟栤司,把他一直丢在饲养班,一呆就整整一年半的时间。
如果早知道他是老旅长的孙子,说什么也不能让肖华这么做。
“小闫,小廖,你们回去一定还要加强各方面的技能训练,有能力的就提拔,特别是对于这次比赛中勇敢机智的士兵周卫国,我看他可以直接进连部,至于钟栤司,就他目前他这种行为习惯和态度,还得让他在饲养班好好改造改造……”
钟老首长凛冽的目光看了一眼不服气的钟栤司,把头转向蓝佳佳,“小丫头片子,你是怎么跟栤司搅在一起的?”
老旅长黑线一脸,不怒而威的神色让人敬畏三分,蓝佳佳刚才发彪把他给痛骂了一顿,此时肠子都悔青了,她知道自己在钟老旅长心中没有什么好的印象了。
“钟旅长,你管我管得够多了。她是无辜的,对我们之间的事毫不知情,别把她卷进来!”钟栤司不想让蓝佳佳受伤害,他原本只想比赛完带蓝佳佳回去气气爷爷,没想到他们却在病房里相见了,而且当着这么多首长的面以这种方式见面,让他非常尴尬也非常被动。
其他一些军领导擦了擦额上并不存在的虚汗,不知道是走还是留。
“钟栤司,你不能对老首长这么说话!”闫伟平责备他。
“你今天如果是想来看我死了没死,你可以走了,如果你想跟蓝佳佳吵架或是想把我俩拆散,我请你省省吧,无论你同意不同意,蓝佳佳我要定了,要定了,要定了!”钟栤司的口气非常强硬。
蓝佳佳惊愕地看着这位严肃的老人,难怪刚才一谋面,蓝佳佳觉得他与钟栤司有些相似,真没想到这个古怪的老头居然是钟栤司的爷爷,也只有这样孤傲的爷爷才能培养出那么冷傲不可一世的孙子。
陪同钟安邦一同来的还有军区的营长和团长等,他们不清楚老旅长与孙子钟栤司有这么深的隔阂,大家只好相互劝解,希望老旅长能和孙子心平气和一些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