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真是痛快!来人,拿碗来。”申诸公一声令下,一个大瓷碗便拿了进来。
申诸公重新拿起酒壶,倒了满满一碗递给了于倾城。
于倾城拿起碗一饮而尽,顺手往南宫彦的方向一丢:“破男人,你真如那牛郎、许仙、梁山伯、刘彦昌之辈,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没用的东西!”
瓷碗在南宫彦手边炸开,炸出片片尖锐。
原来,这才是于倾城一定要换瓷碗喝酒的目的。
南宫彦心领神会,挪动手指抓起碎片,来回移动,割着自己手上的麻绳。
申诸公只当是于倾城终于想明白了,嫌弃这弱鸡宠夫了,他一手揽住了于倾城:“你想明白就好,只有我这黑水寨寨主,才能配得上你。”
于倾城冷冷地一把推开他:“你不要碰我!”
她忽然觉得重心不稳,向后踉跄了一步。手捂住自己的头,明明自己酒量好得很,又怎会如此?
申诸公露出得逞的笑容,伸手就要过来抓住倾城:“夫人可是醉了?让为夫扶你一把?”
倾城奋力打了一掌,却只是软绵绵地推开了他,反而助长了不少男子的意趣。
南宫彦手上的绳子已割开了大半,听到异样抬起头,只见倾城强撑着身子,脸颊绯红,呼吸急促,似在努力清醒着意识。
他瞪大了眼睛,那酒有问题!!
他加快了割绳子的速度和力气,他要再快一些,再快一些,他的倾城,顶不住了。
“夫人天生神力,若我不加点东西在酒里助兴,又怎么能确保你今夜乖乖听话?”申诸公坏笑着就要再扑过来。
倾城后退几步,却还是被申诸公攥了手腕强行拖了回来,她想打过去一拳,另一只手腕也被钳制。申诸公俯下身子就想一亲芳泽,于倾城只觉得无比恶心,拼命后仰,抬起膝盖猛踹了一脚。
南宫彦的绳子只剩下最后一根,他青筋爆起,似乎有无数力量在勃发。
申诸公被踹得生疼,咒骂了一声“泼辣娘们”,直接拦腰抓起倾城的身子就往床上扔,倾城用手肘撑着身子往后退去。
她偷偷抓起刚刚破碎的时候溅在床沿的碎片,做好了准备,若是申诸公扑过来,她要么割断他的喉咙,要么废了他的身子……
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她捏紧了瓷片,任由自己的手掌割开了道道血痕。
申诸公飞身上榻,欺身而上,于倾城手举碎片割来,被他一把再次抓住小臂,一声淫笑传来:“于倾城,我看你怎么逃......呃!”
南宫彦已经割开了手上的绳子,用最快的速度解开了脚上的绳索,拿了布块,抄起地上最大的那块瓷片,就往申诸公的背后捅。
申诸公痛苦地叫了一声,南宫彦将瓷片拔了出来,再用力扎了进去更深的地方。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沸腾着涌上脑袋,一种无法抑制的情感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即将冲破理智的牢笼。
于倾城看着南宫彦,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愤慨让他清秀的脸庞抹上了淡淡的阴暗。
南宫彦不想跟申诸公纠缠,他心疼地拉过于倾城紧紧攥着瓷片鲜血淋漓的手,一个用力,便把倾城背到背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