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伏在他宽广的背上,不知是不是这酒的作用更甚了,闻着好闻而熟悉的气息,她竟觉得安心。
活了这大半辈子,这是她第一次被保护。
倾城喃喃低语:“大彦……”
南宫彦的声音无比坚定:“坚持住,我保护你。”
“好……”她把头轻轻靠在他的颈窝。
南宫彦背着她,在黑水寨里,躲避着重重守卫。申诸公带着一背脊血淋淋的伤口,在寨里带着一众弟兄,举着火把高嚷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南宫彦推开黑水寨大门的时候,倾城伏在他背后呼吸急促地说着:“东边是水路,西边是山路,要走西边,我们这样跑不快,山路藏身的地方多,我们可以勉强跟他们周旋一个晚上,明日我这酒劲解了,自然可以和他们抗衡……”
南宫彦笑着说:“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说,怕我拖累你,让我扔下你先走呢!”
于倾城直接把瓷片抵上他的脖颈:“我落得这副德行还不都是你害的,本寨主记仇得很!别以为你是我压寨郎君我就不敢动手,你敢扔下我,我先让你见阎王去!”
南宫彦只觉得,这女山贼头子,是真不按套路出牌。
被拿捏就被拿捏了,毕竟又不是第一次。
“乖。把瓷片扔了,别再割伤手了。都在我背上了,还跟个刺猬似的。”南宫彦嘴上不饶人,语气却格外温柔,“躲好别出声,我教你一个——不用忙活周旋一晚上的逃命方式。”
南宫彦背着于倾城躲入草丛,见申诸公一行人倾巢而出,向着西边追去。
等人走远了,他起身,两人又闪身回到了黑水寨内。
***
新房衣柜内,呼吸缱绻。
于倾城浑身无力地倚靠在南宫彦胸前,酒劲发作让她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却还要这样屈着身子,着实委屈。
她按捺着一心情的不爽,斜眼看他:“大彦,这就是你说的……高明的逃命方式?看起来既不聪明,又不霸气,甚至……弱爆了。”
“我的倾城大寨主,你知不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都出去找山路了,若是我们刚刚真沿着山路走,不仅危险而且……”南宫彦刚解释了一半,于倾城的身子不舒服地动了动,蹭得他一阵心猿意马。
“而且什么?”倾城抬起了眼,似水的眼眸对上了南宫彦。
似乎借着酒劲,她的大彦更好看了。
而南宫彦大气都不敢出,别过脸去,否则他不敢确定自己,是否能克制得住。
这一别过脸更甚,倾城的气息悉数喷洒在他的脖间……一阵酥麻。
“大彦,中了毒的不是我吗?怎么你看起来比我还难受?”倾城疑惑不解地盯着他逐渐涨红的脸,还有逐渐急促炙热的呼吸,“你没事吧?”
她伸手想要去探南宫彦额间的呼吸,手腕却被他一把握住:“别动,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