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长老板抹掉眼泪,赶紧走过来,伏在床边。看到女儿转而醒过来,立即抹掉黄匀脸上的泪痕。“乖乖,你终于醒过来了,这几天可担心死我了。你这几天一天不如一天,我还以为你就要死了,你以后不要和那些人有来往,他们都是害人的,面上和你谈的很好,其实一个个都想害你。”
黄匀猛的坐起来,咳嗽着。张开手上面清晰的血渍,赶紧握住拳头,不想让老爹看见,手伸到被子里。可是又咳嗽了几下。张老板已经一脸喜气的和良万,交谈起来。
黄匀能够醒过来自然好,但良万也是稀里糊涂的,感觉什么都没干,不过是将冒出来的真气销毁。可是还没有巡查干净,黄匀就醒过来了,难不成就只有这么一些真气,幸运的一下就连根拔起了!
张湾升将良万带到院子里。给良万倒了一杯茶,然后让下人拿来一些果子。他不愧是干这一行的,拿上来的果子味道正,不止是甜而已,还具有十分浓郁的果香。看那个表皮上的颜色也很好看。一看就是精品果子,良万吃的不亦乐乎。张老板抬起手拿起一个果子道“你喜欢吃的话,就都拿回去。衙门里的各个衙役也都尝尝。这一次多亏了你。”
良万本来是打算走的,可是最后给张弯升给留了下来,他现在迫在眉睫的无非,就是雪原天壁的那个妇人。一切的问题都是他,其余的在良万眼里都不是事。但作为一个商人,张湾升不得不向着妇人,哪怕这一次事件,他也不敢和雪原天壁的人彻底摊牌,毕竟都是要生活,这个妇将良万这个知县,玩成这样?那收拾起张湾升还不是手到擒来?而且他是有人工的,而且是有家业的。这样看来,能稍微像中立靠近一些,就算是不错了。黄匀死了还好,他必然翻脸。可现在黄匀活了,那自然就变了,哪怕是良万治好的。
和商人讲情感,这纯粹就是与虎谋皮。良万打小就知道这里面的问题,就好比狗喜欢吃肉,那就不能用肉包子来打狗。
“按照规矩,朝廷已经下派了人手,朝廷拨款是大头。现在南门已经施工成这样,一定花费了一大笔钱。现在想要给百姓一个公平,但那些地基已经打下,有一些甚至已经架好房梁。各个商人也是付出了一些银子,相当于来入伙。所以如果硬要百姓来拿这个地皮,那么这些商人入股的银子,自然要拿出来。可是他们并没有那么多钱,所以还不如让商人,拿出一部分钱给那些百姓,在其他位置买下一块地皮。甚至多给一些,我想这些商人是愿意的,当然你需要和雪原天壁的人和解。”张老板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良万点点头。一言不发的就出了院子。
回到衙门,良万又遇到几个找上来的人,无非就是和那些州府下来的人,有过矛盾,现在想要痛打落水狗的感觉。
刘师爷在后堂坐着,面前一大堆单子,上面有良万要统计的地皮有多少?一共有多少户人家?现在投入的资金有多少?等等,还有木材的使用情况。良万在椅子上坐着,刘师爷就在一旁一个个都的说。
“有些人真的是,明明自己只有一块地,硬生生说自己有三块。你说他只有一块吧!他弄的比谁都激动。恨不得上来给我们衙役一巴掌,现在衙役对这些人都不太想搭理。”刘师爷念完手里的单子,叹息一声,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南门地界工地上已经停下几天,外面的百姓又有着一些留言。说什么衙门不开放南门,以后南门还是和以前一样,就是一个最空闲的地段。”
“这些百姓啊!现在一个争着要卖出自己的地皮。他们价格给的也有些高,百姓一个个什么都不懂,拿着地皮的呢,有一些不想拆自己的房子,朝廷修建占大头,可是他们也要出一部分钱,现在我们是看的一清二楚,可是那些百姓都不知道啊!不愿意出这个钱,在他们眼里只有拿在手上的钱,才是自己的。”刘师爷叹息一声“再这样下去,恐怕那些富商手上带着地皮够了,都不用继续和我们搞什么对抗。毕竟之前守在那里的人,不是被打,就是被撕毁。”
良万睁开眼睛,道“赶快让州府下来的那些人,给我挨家挨户去道歉。凡是没有卖出地皮的,全给我将地契补回来。衙役也给我出去,张贴关于南门建设的情况。一字一句给我写清楚了。给他们信心,不能让老百姓吃这个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