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村一宽敞地带,火把把照耀下聚集了一群男女老少,有的白发苍苍,有的衣不蔽体,女人孩童吓得呜呜直哭,哀嚎片片。
外围有十几个当兵的在这里看着他们,战马上挂着鸡鸭牛羊等“战利品”,旁边已经有了几具血淋淋的尸体,这些当然是老百姓的。
这时立在马上的田恒道“从这里面挑几个有姿色的女人带走,剩下的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小人明白!”一名小旗答应一声,对这些老百姓喝道“年轻的女人留下,剩下的都滚吧。”
但是没有人走,只是呜呜的哭声回应他。
这个小旗长凶光乍现,“怎么,不想走,想死吗?再不走,老子可要开杀了。老子数十个数,年轻女人除外,老人小孩如果不离开的话,通通杀掉!一……二……”
“爹,娘你们快走吧……照顾好孩子,不要管我……”
“媳妇,我们不能走……要死咱们死在一块……这些天杀的……”
推推拉拉,哭声喊声咒骂声混成一片。
“号什么丧!”小旗长的像鬼一声尖叫,还真镇住了不少人,现场静了下来,老百姓只敢不出声的哭。
“……六……七……”
小旗长的喊声,远远压过了老百姓的哀号声。
正在这时,林毅带着一百多名马队冲过来了,十数支火把天空照得通红。
“把他们通通给我包起来,不许放跑一个!”
林毅一声令下,一百多人谁也不敢不听,游击将军的令箭在他手中,另外他们刚才也看到了林毅杀人利索,眉头都不皱一下,冷峻的外表,犀利的目光不怒而自威。
在田恒等人惊愕的目光中,林毅带来的一百多名军将,各拉刀枪把他们困在当中,一些弓箭手还把弓箭准备好了。
这是田恒想破脑袋也没想到的事。这小子怎么来了?冤家路窄,这下麻烦大了。
田恒脑子里就翻开了花,自己和大旺今天密谋洗劫村子,快活完了之后,再给将军大人选几个有姿色的带回去,将军肯定不会怪罪。
可是林毅这小子怎么会知道这么快?还带了这么多军队?这根本不是将军的卫队,而是其他营的兵马,一个卫队小小的总旗官,怎么能指挥这么多兵马?
那只有一个解释,只有游击将军亲自授命。这怎么可能!
洗个村子杀几个人,抢女人,以前根本不算个事儿。游击将军还有副总兵祖宽大人也是这么发家的,白天他们重申军纪,只不过是掩人耳目。难道这次将军大人打算标新立异,动真格的?
林毅看也不看田恒,高声喝道“全都给本旗抓起来,统统带回治罪!”
林毅手下的一百多名兵将闻令而行,过来就要缴他们的械。
此时田恒手下的十几名军将也蔫了。他们同属宁远军,而且是游击将军的卫队,但是林毅带来的人马是他们的数倍,他们当然不敢反抗,而是全都看向田恒,意思是田大人,我们可都是你拉过来的,现在怎么办?你倒是说话呀?
田恒也想说话,但是他不知道说什么应对,脑子在飞快的旋转。
白天就是因为洗村子的事两个人公然闹掰了,差点引起士兵哗变,将军破天荒的维护了林毅,同时传令今后严肃军纪,弄的他这个卫队长颜面无存,现在又是因为这事兴师动众,姓林的这是铁了心的跟他做对呀。
既然如此,老子今天也豁出去了!
“林毅,你这是干什么?”田恒把心一横终于说话了。
“干什么你还不明白?将军白天才申明的军纪,晚上就有人触犯,将军震怒,命在下带一彪人马,将作奸犯科者全部带回去治罪,如有反抗格杀勿论!”林毅说着把令箭拿出来了。
果然是将军大人下令,但是今天绝对不能认罪伏法。
田恒想到这里,冷笑一声道“哦,这就怪了,田某也是奉命行事。想必将军大人听了什么人的谗言,待本百总回去向大人问个明白。”
林毅一看田恒想抵赖,道“田大人是奉谁的命令啊?”
“当然是游击大人的命令。”
“既然如此,就请田大人把游击大人的命令拿出来,以正视听。”林毅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