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田某奉大人的口谕不成吗?”田恒果然耍起了无赖,又对林毅手下的这些兵将道,“弟兄们,我们跟随将军多年了,他老的秉性脾气治军方略大家都清楚,我田恒是他的卫队长,没有大人的命令,田某借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干,别看有人拿着大人的令箭,做悖逆将军之事也未可知,这年头假传旨意的人都有,何况是一支令箭?”
田哼这几句话一出,林毅带的一百多人果然有些骚动,田恒带来的这十几个人,一看事情有了转机,也跟着起哄。
田恒的那个心腹小旗自恃能言擅辩,站出来大声道“田大人说的对,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弟兄们咱们都是一家人,姓林的才来了几天呀,如果有人借将军之名以讹传讹,狭私报复,你们跟着趟浑水可想清楚后果!”
这些人跟着如此起哄,林毅带过来的一百多人,有些左右为难,行动就有些迟滞。
林毅一看姓田的真会煽动人心。
妈的,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林毅刚毅的面孔,现出凶狠之色,腰刀出窍,哗啦一声刀啸,田恒那边出来说话的心腹小旗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本总旗再说一遍,将军有令,如有反抗,格杀勿论,给我通通拿下!”
林毅目光如炬,面容似铁,这几句话也说得斩钉截铁。
他带过来的一百多名当兵的只好再次冲过来。
“弟兄们,杀了姓林的,今日之事一切由田某做主,杀!”田恒拉出出身上的佩刀,大喝一声,带头杀向林毅。
林毅舞动手中钢刀,当啷一声荡开砍过来的利刃,唰啦一个刀花刺向田恒,正中腹部。
“啊!”
田恒一声惨叫,鲜血狂飙手中刀,呛然落地。
林毅把刀往外一撤,田恒便摔出一溜滚去。
田恒手下的十几个兵将一看,惊得愣住了,他们田大人武艺不错,骁勇善战,将军的卫队长可不是白当的,得凭本事。可是在姓林的面前只一招便栽了,看来他们这些人今天要完蛋。
又一看只是林毅一个人动手,林毅手下的一百多名军将,更多的是关注事态的发展,田恒倒在血泊之中,他们也惊傻了,有点无所适从。
今天豁出去了,横竖是个死。只有把姓林的给宰了,他们才有逃生的希望。
因此,田恒的十几个人,稍微迟愣了一下,便各举利刃吼叫着再次向林逸冲了过来。
林毅闪展腾挪,把手中刀舞得上下翻飞,刀光闪烁,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林毅一个打十几个,面无惧色。
这十几个人可不是一般的山野蟊贼,而是来自祖克勇的卫队,宁远军本来就是精锐之师,卫队无疑是精锐中的精锐,因此这十几个人拼命了,很不好对付。
林的带来的人虽多,但是有没有一个过来给林毅帮忙的,他们这些人,既不帮林毅也不帮田恒的死党,就这么在这绰着看热闹,要说他们没有一点儿用处也冤枉了他们,就是他们把这里围起来了,没有了断之前任何人别想跑。
这可能就是林毅初来乍到,在这些军将心中的威信还没树立起来的缘故吧。
一时间,双方杀了个难解难分,兵刃撞击之声不绝于耳。
场地中间的这些老百姓,现在完全懵逼了。特别是林毅带着更多的军队来了,他们叫苦不迭,认为末日来临了,要遭这些兵匪的践踏和蹂躏了,可是没想到这些兵将自己打起来了,这不是耗子动刀窝里反吗?上演的哪一出这是?
这些老百姓也不哭了,也不闹了,眼睛也不够使了,脑子也转不开圈了。有的想趁乱逃跑,但是腿不听使唤,看到四周都是军将,他们也不敢,只有在这里被看热闹。
林毅一个人对付十几个人,越战越勇,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时有人惨叫着倒在血泊之中。
十几个人一看不是有同伴而遭到屠杀,想要把林毅放躺下,简直是不可能,这小子怎么如此邪乎?
有两个打算从后面偷袭,但是林毅的刀像长了眼睛,两声惨叫这两个人,全部倒在地上。
这时有人举起了三眼火铳对着林毅瞄准。
啪!
枪响了,一股白烟消散,林毅胳膊上像被凿了一下,顿时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