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三少表现出非常惊讶的样子:
“哦?!竟然是这样!”
他表现出很气愤的样子:
“当初我听他名声颇为不错,才花费重金将他请来!
没想到他竟然敢这么做!”
他又叹了口气:
“可他已经南下,现在没办法将他捉回来了!”
程远城看着儿子这番作态,内心悲凉,无法言说。
他低头沉默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抬起头来,用带着歉意的目光看了看陈厌胜和黄仁谦。
“我家的家事,让兄弟几个看笑话了。”
陈厌胜和黄仁谦连忙为他打圆场。
说完了场面话,陈厌胜就朝狗剩招手:
“兄弟,你怎么也在。”
狗剩被他叫住,差点露了怯。
想到自己现在的尴尬位置,他立刻意识到,如果自己依然留在这里,等到陈厌胜走后,程家老三——
程员外,依然要逼他去做那丧尽天良的勾当。
刚刚他已经经历过那令人崩溃的疯狂场面,现在回想起来,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再次经历了。
可如果他走了,他的狗怎么办?
为了他的狗,他还不能走。
那样令人崩溃的恶堕场面,为人不耻的丧心病狂之事,他依然不得不去做。
想到这里,他彻底放弃了希望。
他站在没有点灯的厢房的黑暗里,看着沐浴在夕阳金黄色光辉之下的陈厌胜。
恍惚之间意识到,自己这次留在这里之后,恐怕这辈子都要待在黑暗里,去不到明处了。
内心绝望,精神沉沦之间,他缓缓回应道:
“我来帮程少爷看看狗,暂时不回去了。”
只这一句话,陈厌胜就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
狗剩低下头,准备迎接令人绝望的未来。
却没成想,面前竟然再次传来陈厌胜的声音:
“狗的事情,都好说。
我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要问你,等到我问完了,你再回来不迟嘛。”
陈厌胜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
我能帮你!抓住机会!
狗剩看着和程远城站在一起的陈厌胜,意识到,陈厌胜或许拥有能够帮助他的社会地位。
一瞬之间,他内心已经有了决断——
他无视了程家老三——程员外看似平静,实则威胁的眼神,来到了陈厌胜身侧。
程远城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三儿子,而后招呼其他人,回前院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程远城送走宾客,一人坐在酒席的主位上,腰杆怎么也挺不直了。
直到顾盼之回来,对他说道:
“爹,人已经都送上马车了,给他们每人塞了两箱南域摩罗国的精酿。”
程远城看了一眼顾盼之,内心总算是有了几分欣慰。
他给顾盼之倒上一杯酒,后者因为这小小的举动而有些惶恐。
“爹……您这是干什么……”
程远城抬起头,看着天边最后一缕夕阳,一言一语之间,老态尽显:
“盼之,我想把这个家,交给你打理。”
顾盼之双手端着酒,言语之间保持着作为儿子的谦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