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火!!”夏尔甩下高高举起的持枪右臂大喊。
第二批骑兵挤了进来,这批人还没看清小镇内是个什么样的,劈头盖脸的弹雨辅之头皮发麻的枪声就率先迎接了他们,他们的眼睛,脸颊等部位都结结实实地吃了数枚铅弹。
又是一阵惨叫声和马嘶声的协奏曲,就像一针强心剂让街垒后的烧炭党人不禁兴奋起来,连马志尼和路易也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即使是夏尔此刻也是忍不住地双手抖个不停,尽管他知道这是肾上腺素的作用,不过不论是什么在起作用都无关了,在看见两波齐射让敌方留下那么多具遗体后,不论是谁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更何况是第一次实际指挥战斗的他。
叔父第一次在撒丁岛领兵战斗时是否会有类似的经历呢,他在听到火枪齐射的声音时也会和现在的自己一样兴奋得全身颤抖吗?
两波骑兵的倒地已经严重阻碍了道路,致使之后第三批冲进来的骑兵直接踩在地面的血泊中纷纷滑倒,各种意义上的惨叫声如交响乐循环上演,听得人胆寒的同时又暗自窃喜。
趁着前方的骑兵陷入混乱之际,夏尔又命令下一排上前再来轮齐射补上一击。
在三波射击下,街垒前方的视野已经被浓浓的刺鼻烟雾覆盖,夏尔见状决定原地待命,随着时间不断流逝,那些幸存骑兵哭爹喊娘的叫唤声也渐渐远去,街垒后的烧炭党人逐渐有些躁动不安。
虽说没能全歼敌军,但不论如何这一阶段是夏尔的胜利。
他一边命令上好子弹的第一排上街垒待命,一边让剩下空闲的人拿起准备好的扇子将烟雾驱散,一时许多呆在后面的人也赶了上来,一起朝着街垒前方扇风,不一会前方便依稀能辨认出了些许轮廓。
“干得好,夏尔,”路易兴奋地拍了拍夏尔的肩膀,“他们要是还有人活着就应该回去跟拉德茨基心惊胆战地吹捧我们的强大。”
“为什么不下令追击,这样不就能彻底让那些杂种有来无回吗?很多好表弟都是这样想的!”马志尼不满地斥责道。
“他们的后方还跟着前进的歩兵,若是就这样贸然上前毫无防备地遭到敌方歩兵反击怎么办?”
“你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听见他们歩兵在行军?别骗我们吧?”一个靠得近的面容粗鄙的烧炭党人指着夏尔的鼻子。
“我奉劝你们一句,别把拉德茨基当成什么傻瓜,”夏尔没管那个指着他的烧炭党,重新看向马志尼,“这批骑兵是擅自行动,如果我是拉德茨基一定会选择让歩兵跟在后面策应的,懂吗?”
“擅自行动?怎么看出来的?”马志尼问。
“任何一个有脑子的将领都不会命令骑兵冲击这种狭窄的地形,如果有,那不是这个将领脑子笨就是他们擅自行动,而第一条直接排除想必诸位都没有异议吧。”
马志尼和路易只得点点头表示赞同,先前那人似乎不服还想辩,两人不得已只得将他拖走,可他们前脚刚走后脚贝尼托就摸了过来:
“那个,夏尔教官,趁着他们没有再冲过来的这个空档,我们要不要尽可能把他们的装备偷过来?他们虽然废但身上的装备可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