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墨儿人呆,却有着锲而不舍的精神,一时回神,见柳金蟾不答她,又赶紧摇着柳金蟾:“柳姐姐!柳姐姐!”
柳金蟾决定继续装吧,周围明天还有别的女人要考试呢?无形的怨念宛若无声的诅咒般袭来:
“好好好!”柳金蟾赶紧应答,但……“你有钱吗?”午饭都是我请你的!
“……没有!”孙墨儿傻了,“那等我有钱……”
“好!睡觉!”
为不被打死某个山顶的破屋里,柳金蟾压着孙墨儿闭眼睡觉,但就是如此,待到次日起来时,柳金蟾和孙墨儿四只熊猫眼,如期遭遇了对面数十只熊猫眼的集体仇视。
“这白鹭书院还是够能折腾的!一窝女人挤这破屋,闹得夜半睡不去,天亮还连只打鸣的鸡都不给!”
“哎,也不知别的屋怎么样?就咱们……走走走!真是……晦气”
“哎要是今年又又考不上,我回去都不知道怎么和我老娘说!”
“老娘算什么?我颜家的脸面啊?以后在镇上怎么混?亏得人家还称才女,我来时啊,我先生还对我说,我绝对没问题,你们说这一晚都睡不好,怎么会没问题,真是……一言难尽,不说了不说了,再说了,连考试也得迟到了!”
原还打算一早起来复习复习的几位书生,顶着熊猫眼,发髻蓬乱地气呼呼往考场匆匆赶去,语言之间,怨气十足。
后面柳金蟾和孙墨儿瑟瑟缩缩,只能等同屋的女人们都隐隐走远了后,方迈着步子一溜烟开始先冲斋堂后进考场:
反正考是考不上了,与其饿昏在考场,不如先吃个饱,考一个早上呢!
说来也真是运气好到爆,当其余书生都觉得考试比吃饭重要,宁舍一顿不吃,也要多读半个时辰书的当儿,柳金蟾和孙墨儿居然在斋堂
斋堂哦,喝到了鸡汤。
柳金蟾立刻明白了为什么一早没有鸡打鸣的原因了:原来鸡哥哥们都在这儿排队了!
更诡异的是什么呢?
别人打一鸡汤,只有汤没有鸡,她俩一到,碗里都是肉啊!
这是刮得什么风?
陌生的舀汤人看见她们俩,还笑得那叫一个谄媚……柳金蟾和孙墨儿两手捧着鸡汤饭,心里直打怵“
不会里面……有人来下毒吧?
“是不是……我昨儿打了人啊?”孙墨儿心里直打鼓。
“凶多吉少啊!”柳金蟾也隐隐觉得,肯定是孙墨儿昨天下手太重了,不然……那昨天打碗飘叶蔬菜汤都像她们欠了她八百万的大妈,何以今儿对她们俩突然笑得这么恶心巴拉了。
“那……还吃吗?”孙墨儿忽然想起她有一年读本草在馨儿碗里发巴豆的事来。
“你敢倒吗?”柳金蟾环视周遭,尤其是那堂内,上到先生下到学生,全是一片静默地喝汤声:大家都细细品着来之不易的鸡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