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沁雪起床给爹娘做早点,一切准备就绪,便吩咐墨竹去请。怎知墨竹回来说,侯爷已经离开了,夫人说没有胃口。沁雪以为江氏不开心是因为夏临风的离开,端了一碗熬了一个时辰的粥来到江氏房中。紫嫣已经伺候江氏洗漱完毕,见沁雪进来,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沁雪走到江氏床边,握着江氏微凉的手,甜甜地道:“娘,墨竹说你没胃口,可是能不能看在我一早就起来为你熬粥的份上,吃两口啊?”江氏戳了戳她的额头,笑着点了点头。沁雪欣喜地端来菜肉粥过来喂她,看着江氏清丽的容颜喃喃地道:“这么好看的美娇娘,怎么有男人舍得撇下离开呢?”江氏闻言差点呛着,嗔怪她没个正经。沁雪见江氏心情转好,便又劝着她多吃了几口。
因皇后卧病,肖云睿和肖云隶时常进宫侍疾。皇帝得知此事,微微蹙眉道:“皇后的病是怎么回事?太医们没有尽心吗?”何公公弓着腰,颤巍巍地道:“回陛下,皇后娘娘前些日子失足掉进了莲池,寒邪入体,一直迟迟未见好转。”皇帝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起身往皇后宫里去了。
楚帝到皇后殿中,看见皇后和两个儿子正坐在院中晒太阳。三人见楚帝过来,纷纷跪下行礼,皇帝应了一声,弯腰扶皇后起身。“你身子不爽利,何必行这么大的礼。病了这么许久,人都消瘦了不少。宫里的人都怎么照顾皇后的?太医呢?为何这么久了,皇后还未见好?”楚帝说话间,变得越发严厉。吓得伺候在一旁的宫人齐齐跪下,片刻张院首急匆匆地赶来跪在楚帝身边。“启禀陛下,皇后娘娘此前落水寒邪入体,以致有激发心疾的征兆。娘娘向来体虚,微臣不敢用重药,故时而反复,只能为皇后娘娘慢慢调理,还请皇上明鉴。”皇帝听完,怒气依然不减。喝向还跪在地上的宫人道:“昭阳宫中一干人等伺候皇后不利,近身奴婢杖责二十,其余人等罚俸半年。若皇后仍没有好转,全部流放,永远不得回京。”众人齐齐叩头谢罪。张鸣心里暗暗叫苦,这哪里是处罚皇后宫里的下人,这明明就是杀鸡给他这只猴子看嘛!
肖云睿和肖云隶见楚帝为皇后的事动怒,嘴上劝着楚帝息怒,心里却是很欣慰。二人陪着皇帝聊了几句家常,便很有眼见的告辞出宫。楚帝则扶着皇后往寝殿走去,瞧着两人的背影,显得格外伉俪情深。皇帝将皇后安置在贵妃榻上,自己则坐在皇后的对面。良久,才开口道:“朕听闻睿儿他们时常进宫来看皇后?”皇后表情微微一僵,随后缓缓地道:“云睿和云隶孝顺,见臣妾最近一直病着,不放心。臣妾会提点他们,日后多用些心思在政务上,不必常来后宫看我。”楚帝冷冷地道:“皇后识大体就最好,他们毕竟分了府,就该按着祖宗规矩来。好男儿志在天下,不可太儿女情长了。”随即扭头对何公公道:“吩咐下去,让张院首在太医院值守,专职照看皇后一人。若有懈怠,让他提头来见。”何公公弯腰应承着。皇帝随后抛下一句皇后好好休养,起身离开了。皇后在楚帝离开后,扭头拭去了眼角的泪水。蕊儿和那其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很快昭阳殿的里传来消息,皇后病情好转,决意闭关礼佛,肖云睿、肖云隶二人暂不必入宫请安。两人闻言对视了一眼,肖云睿随即看向肖云隶,眉头深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