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天青摇头道:“尊夫人、林总镖头、林兄,感激的话就莫要再说。”
“我与余观主、还有他的弟子比试,本就是为我派师兄出气,刚刚那方人智对我们华山派的轻视,你们也见到。”
岳天青很是气愤模样。
“至于救你们……”
“你们这些日子对我们兄妹颇为照顾,我们也当交个朋友,坐视你们被余观主以下三滥的手段掳走,我心是不忍的——”
“行侠仗义本就是我辈的职责,没甚么好感谢、更无须还去华山感谢……”
几人都认真听他说着。
岳天青又扫视一圈院里的尸体,叹气道:“只可惜,我们兄妹二人毕竟势单力薄,也不敢贸然得罪余观主,教这些镖师……”
林平之忙道:“岳兄,此事怪不得你。”
“那时你能为我们说话,我就已经分外感激、更不敢想你能救下我们三人……”
“……哪晓得这余观主如此阴险狡诈?”
说到这里,林平之恼怒的看着林震南道:“亏我爹还当他是甚么高人,每年都备厚礼送上山去,派来几個弟子,还教我与他们多套套近乎……”
林震南被儿子说的——左边脸颊也通红起来,现在想想,他这简直是老寿星上吊——找死了。
王夫人道:“平儿,莫要再说这些,咱们能捡一条命回来,都是仰仗岳少侠,你快出去收拢下人,将这院子收拾一番,莫教岳少侠看着烦心。”
刚刚余沧海大开杀戒,真有几分忠心的,早已身死,其他人俱都鸟作兽散,偌大的福威镖局,此刻俨然只剩他们五人。
岳天青见林平之点头答应,急忙道:“尊夫人,我与青城派比武之事已结束,实在不宜继续再留下来。”
“况且离月中只剩十二三天,也该启程赶去衡山城与我父亲汇合,参加刘师叔的洗手大会了。”
“不如咱们就此别过罢!”
不容他们挽留,岳天青又道:“这次我虽侥幸胜得余观主,可就算他有伤在身,也绝非你们所能对付,更何况还另有一众弟子。”
“我建议你们即刻转去洛阳,那里离青城山甚远,又有金刀无敌王老前辈在,定然能护住你们无虞。”
林平之看着岳天青,很想教他护送自家一程,但实在无颜张这个嘴,林震南和王夫人亦是如此。
岳天青猜出他们所想,哂然笑道:“放心好了,余观主决计不敢再轻易找你们麻烦。”
“要是青城派再有暗算之行,你们只管报我名头,我在衡山城只消听见你们有意外,便会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全说出来。”
“等武功再厉害一些,还会去寻他报复,如此这般说,谅余观主也不敢为难你们!”
林平之迟疑问道:“这……这样真的行么?”
岳天青点点头,肯定道:“余沧海敢得罪你们福威镖局,可不敢得罪我们华山派。”
“更别说我现在的武功都能胜过他,再过十年,他连站在莪面前的资格都没有,焉敢因为你们得罪我?”
岳天青神色倨傲、说的理所当然。
似余沧海这等江湖二流,自然不入他的眼。
林平之满眼艳羡,喃喃道:“岳少侠,我要是有你这般好的武艺就好了!”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岳天青笑道:“不过……你林家家传武功太粗浅,金刀王家名头也是大于手上功夫。”
这话说的三人脸上俱显惭色,尤为林震南。
“要想学到真功夫,只怕还得另外拜师……”
“不过你又得继承家业……
总之是难的很!”
岳天青很是为难的摇头,转头对岳灵珊道:“咱们走吧,父亲估计快到衡山城了!”
岳灵珊点点头,俩人便朝门口走去。
林平之见他二人将要走出庭院,鼓起勇气喊道:“岳兄,敢问你华山派还收徒弟么?我觉得学功夫、比继承家业要紧的。”
岳天青听见这话不由顿住脚,没有回头直接道:“林兄,你的心性其实很对我胃口,不然我也不会喊你林兄。”
“不过……”
“林家与我华山派有一桩旧事、还有一桩我担心的事,所以收你为徒万万不可能,还是另觅其他门派罢!”
说完这话,岳天青没再停留,直接走出福威镖局。
林平之听他说林家与华山派还有旧事,不由看向自己爹爹,林震南却也是一头雾水,摇头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