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穿件麦穗花棉袄,脖子上裹了一圈藏蓝色的围巾,即使是棉袄厚实,也难掩身形曲线有度,架子一看就瓷实。
张扬好整以瑕地将秦京茹逼到稻草垛前,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貌美小村姑。
杏眼桃腮,白里透红,样貌倒也算拔尖,就是可惜,光有好看的皮囊了,没有有趣的灵魂,远达不到张扬灵魂伴侣的要求。
小头告诉张扬,所谓的灵魂伴侣,纯粹是系上裤腰带后翻脸不认人的措词,没谁比它更懂喜欢……
可大头又告诉张扬,灵魂共鸣很重要。
没有灵魂共鸣的婚姻,就像中年夫妻晚上腻歪上一口,能呕上几天一样。
但灵魂共鸣这回事又不像脑电波对接一样,数据一共享,说有就有,总要有个具象化载体。
深宅大院的家,草地参军的爹,名门闺秀的妈,以及独苗苗的她……
毫无疑问,秦京茹完美的避开了所有正确答案,再加上农村户口,又是个疲懒没上进的性子,娶她之后,无疑要多奋斗许多年。
所以张扬在秦京茹犹豫要不要大叫流氓,好为许大茂宁死不屈的功夫,一脸淡漠的薅出了秦京茹藏在口袋里的黄铜钥匙。
张扬依稀记得,许大茂家墙里面有夹层,是他那号称娄半城的岳父为了以防万一,所以特意让女儿娄晓娥偷摸摸藏了些东西。
一方面是怕自己万一有个闪失,宠爱的女儿不至于无依无靠,
张扬对帮许大茂找钥匙不感兴趣,但对他家倒是挺感兴趣……
“张扬,你干啥,你还我钥匙!”
秦京茹眼见事情败露,忙不迭的上前就要去抢张扬手中的钥匙,但是架不住身高差距。
两只白嫩嫩的手在空中随意挥舞,但就是锁定不了目标,只能气鼓鼓的嘟着嘴。
讲实话,营养欠缺的年代,她一米六左右的身高在女生当中不算矮了,完虐不少小土豆。
可在张扬面前还是有些不够看,将钥匙揣到自己兜里后,费解地问。
“秦京茹同志,你拿许大茂家钥匙做什么,他要是找不到,指定要怀疑到你头上,说不定第二天就找锁匠换锁了,我这是为你好。”
“你,你管不着,再说谁拿许大茂钥匙了,我也不知道它咋在我兜里,我忘了,不行吗?”
秦京茹脸皮有些发臊,她总不能说自己想做女主人想疯了。
再加上秦京茹婆婆贾张氏撺掇她弄把钥匙,一时鬼迷心窍,就办了错事。
“成,那我可就帮你物归原主,你也该回去了,不用说谢,谁让我是革命一块砖呢。”
张扬懒得细究原因,钥匙到手,见秦京茹没再吵着闹着,作势要走。
雪大风紧,天色昏暗。
走了没几步,秦京茹就呜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欺负人,你们没一个好人,就知道欺负人,这大冷天黑灯瞎火的,万一摔倒冰窟窿咋整,我咋回家?”
秦京茹原以为自己哭出声音,张扬会忙不迭的跑过来安慰自己。
孰料透过手掌缝隙,张扬步伐不仅没停住,反而有加快的趋势。
彻底装不下去了,赶忙一路小跑的跟上张扬,死乞白赖的凑上前,窝囊的道。
“张扬同志,你就带我去伙房吃饭呗,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