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伽拉哈德们正在快速建造、增殖，傀儡工坊前挖出了冶铁与锻造的巨坑，每小时都有数百台伽拉哈德MK3手持兵器从工坊走出，列入军阵，直面王都的城墙。

“伽拉哈德是怎么回事？”理查德耐心地问着。

现在能拯救这个城市的，只有这个法力高强的小姑娘。毕竟，她是伽拉哈德的主要制造者。

“晚上再和你说好吗？”海伦勉强又吃了口苹果。

“那先吃苹果。”

海伦忽然愣了愣。“老师……苹果真不错。……但为什么苹果上有淡淡的臭味？”

她接过苹果，慢慢一口口吃完。“还有，我为什么在这里看鸽子？”

“你的拖延症好了。”理查德缓了口气。

还好，这个屎山特产苹果能治好拖延症。

“哦……”海伦缓缓站起身，“我……对不起。老师，现在是什么情况？我记得——我记得我让你去造伽拉哈德了。”

理查德稍稍解释了现状。

“首先，你真的造好了伽拉哈德吗？”海伦一皱眉，“他怎么听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我——”理查德窘迫地扭了扭臀部，“我确实改进了部分制造流程。”

“那些需要高法力的步骤，是吗？”海伦甜甜地笑了起来，“你可真是太会惹事啦，老师。”

“我觉得我改的没错，最后效果应该是一样的。”

海伦说：“你是在用线性的法力计算在算，但是，这么高的法力完全都是非线性的二阶项，你要不要算算试试？”

“说得好像你会算。”

“我不会也不懂，但是糖鹿妹妹会呀。”

理查德气势弱了下来。“这点误差没事的……应该没事。”

“现在的伽拉哈德就是个阉割、出错的版本。”海伦说，“所以，你给他的阉割高性能模式下的命令是什么？”

“解决所有人的拖延症。”

海伦思考了一小会，说：“他一定是计算了很久，确认他的能力无法治好拖延症，所以只能从另一个角度出发。”

“啊？”

“只要消灭人类，就能消灭拖延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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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沉。

苹果树在屎山上留下细长的影子。群鸽在苹果树上翩飞。

屎山前，上万傀儡列着军阵。秋风卷过，无一晃动，每台傀儡都一模一样，仿佛复制一般。

海伦趴在城墙边缘。“那就是苹果树？它上面确实混合了自然女神和时光之龙的力量。长出苹果树的苹果核多半是塞猪嘴会爆炸的那一款，又在上次的屎海中被时光之龙的力量又熬了熬，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接着，”海伦顿了顿，“鸽子们传播了苹果树上附带的拖延症的力量，传给了人类。”

“所以，你要怎么办？用什么高阶法术直接把伽拉哈德的工厂和军队扬了？”理查德问。

“伽拉哈德的防御力很强，广域的法术也许能摧毁复制体，但无法摧毁最初的本体。强力的法术也许能摧毁本体，但这么多的复制体就无法顾及了。不如……”

海伦明媚一笑，“我来改造一下苹果树和鸽子，让它们继续传播拖延症。”

“你疯了？”理查德瞪着海伦。

“当然是给那些傀儡传播，不再给人类传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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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时候，诺克提斯人逐渐从拖延症的影响中摆脱出来。

接着，它们在城外看见了这辈子难得一见的奇景，成千上万的钢铁傀儡正在磨刀霍霍，围着屎山的苹果树看鸽子。

“喂，伽拉哈德！”海伦凑到一台傀儡前，“你什么时候来杀死我？”

“明晚……明晚！”铁皮傀儡发出暴躁的声音，“明晚就杀进城，消灭你们所有人！现在……我要看鸽子！”

“那么，小海伦？”理查德把海伦拽回来，“那么，你准备什么时候解决这些一直看鸽子的傀儡？”

“明晚，明晚！”海伦头也不回地跑了，“我去看鸽子了，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