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仍是一如既往的塞车。
在海八路塞足足了半小时。
以往比较顺畅的沿途,今天也来添堵。
小逸的心也一如既往的塞。
老父亲还躺平在病床上,工作上受到新上司非专业的诘难:
他把小逸写的培训手册内容,丢给刚招来的新员工,让她们自行学习。
正常来说,应该制作成PPT,图文并茂,并加上培训师的专业讲解,新员工才能更好的理解与吸收新知识。
接着,他把新员工的反馈截图给小逸看,接着质疑小逸的文案专业性。
小逸好几次都燃起辞职的冲动,也同时在招聘网站投了简历……
还好,原上司非常及时的一通电话劝慰、烫平那颗焦灼的心。
现在社会上流传着一种焦灼:“35岁找不到工作,很多企业可能都不在招35岁的人了。”
因此,年纪已经奔五的小逸,高危级别相当于准备生孩子的高龄孕妇,随时做好撤退的准备。
对于大龄农村农民工回乡再就业的思考,小逸曾写过一篇短篇:
出到公交车站,小梁看到公交车135刚好开走,往者不可追,他只能待在原地呆坐。
无聊间,他想起了前段时间回家扫墓祭祖的事情,这也许是一年一度的见到许多有血缘关系的人机会,因为平时大家都在外拼搏,走动也少了,如果没有这个清明节,有些人在生命中注定是渐行渐远了。
那些驻扎在坟墓里和周边的草和树,经过一年的休养生息,仿佛了解到自己的被收割被铲除的使命般疯狂地生长,要清理至少要半个钟头以上,人们一边干活,寒暄着,没有像京城市民那样讨论着时事新闻什么的,更多的是跟家里长短的事情。
也许是到了一定的年纪,都绕不开生死问题了,小梁的叔叔猛然才发现,他的某些小学同学已经悄悄到了世界的另一边。
当时他读书的时候,正在国家扫盲的阶段,什么年龄段的打包了都往一个班里装。
这样造成的结果呢,就是年龄相差很大的人成了同学,这个和小梁当时读研的情况有着惊人相似,小梁已工作了十多年了,而他的同学有的才刚刚本科毕业。
扫墓的时候,大家也在讨论到城市城镇化的问题,很多都希望有项目和工程把耕地都征收了,相应地拿到赔偿金,然后去县城里买房,躺平……
因为像小梁的叔叔这样的,在县城买了房也在县城做生意,孩子们都在外靠出卖劳动力谋生,家里分的耕地早就荒废了,叔叔家的孩子大概都不知道耕地的具体位置了。
“与其荒废着,还不如利用它来换回一些关乎子孙后代切切实实的利益呢,起码在有生之年能解决这些耕地问题,我走得也安心些。”小梁的叔叔说。
这也很难怪责小梁的叔叔,不懂耕地的重要性而产生的短视,这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嗯,活在当下就好,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呢。
没有了耕地,农民就没了选择的自由,不得不出卖劳动力存活。
就像这次回来,带着小孩在田间晃荡时,小梁遇到了开着农用运输车正准备回家的小何。
小何尽管比小梁大不了几岁,却已经双鬓发白,没有什么精气神的样子,田园的活他显然不大适应,唯有双眼还炯炯,带着笑意和小梁攀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