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少年说他的是霍星尘。
可,他真的是霍星尘。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能修炼,而且还修炼到如此恐怖的境地。
将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一套军服。
他记起来了!
是他的军服!
他曾无数次擦拭,爱护有加的军服!
他很不甘心,为什么世界如此不公!
砰!
断颅的身躯倒了下来!
这惊天一倒,将周围的军士吓得退避三舍。
而那些在远处围观的众人,有惊骇、有不解、有解气、有迷茫,总之很多很多情绪涌向他们心头。
因为,那个站在场中央,站在尸首旁的人叫霍星尘。
终于,他们明白了一个多月前十剑宗为何火光冲天,为何短短一夜之间,十剑宗便归于平静。
因为,他来了!
众人的情绪很复杂!
复杂在心头的情绪让他们陷入长久的沉默当中。
没有喝彩,没有指责,更没有嘲讽。
这种沉静让人感到很害怕,很恐惧,就仿佛一头沉睡的巨龙腾空,将头顶的天际给覆盖了起来一般。
他们觉得特别难受,甚至呼吸都变得急促而又缓慢。
砰!
一声惊天炸响再次传入众人耳膜。
他们抬起头,看到了一个久违的身影。
那是一头玃如,形似麋鹿,前蹄为人手,后蹄为马脚,有四角。
而上面站着的人,他们都叫他鹿神。
鹿神的名字叫卞耳。
他是夏鄂帝国四大将军之一的卞左将军。
“集合!”
卞耳一声暴喝,尚能站立的军士很快便集结了起来,那些仍旧躺在地上的军士不得不动用全身的力气爬起来,与其余军士束手站立在队伍中。
霍星尘能明显感到军士们眼中的怒火,但他不在乎,而是直视卞耳。
“归营!”卞耳下令。
军士不解,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违令者,斩!”
卞耳手指轻轻一点,队伍中骚动的几名军士便应声爆裂,冥灭在空气中。
被气息震开倒地的军士很快便再次起身站立,随着一人呵斥,军士们朝着营地正步而去。
“仅此一次!”
卞耳留下这句话后,玃如仰天长啸发出沉闷的响声,化作一道流光隐没在天际中。
“我听说过你!”鲁深对霍星尘深深执了一礼,这是尊敬,亦是对霍星尘救命之恩的答谢。
“我救了你!”霍星尘视而不见,眼睛看着卞耳离去的方向。
“我愿意加入十剑宗。”鲁深苦笑道:“只不过,恐怕我帮不上太多忙,因为我是散修,能力有限。”
“我曾经也是!”霍星尘幽幽道。
鲁深不解,看向霍星尘,似要将他看透一般。
“你是十剑宗的少宗主,纵使有不堪的过往,但亦是传承十剑宗,算不上散修。”
霍星尘问道:“你怕不怕死?”
鲁深摇摇头道:“我已经死过很多次了,对于死,已经麻木了。”
霍星尘再次问道:“我就问你怕不怕死!”
鲁深猜不透霍星尘用意,但对他这种经历过无数生死的人来说,死字已经不知道怎么写了,于是沉声道:“不怕!”
霍星尘道:“很好,现在你就是我十剑宗执法堂的长老。”
说完这句话,霍星尘便转身离开。
鲁深愣在当场,意外的馅饼已经将他砸得头晕目眩。
鲁深狠狠的掐了手臂上凝实的皮肉,一阵剧痛传来,他不是在做梦。
户乐儿在一旁笑道:“大叔,走吧,我们回十剑宗。”
鲁深木讷点点头,跟着户乐儿离开。
三人离开之后,整个场间爆发出一声惊呼,随后阵阵嘈杂声在正街回荡。
这个惊天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夏鄂帝国。
从此,那个沉睡数十年的十剑宗再次回到了众人视野当中。
回到十剑宗后,霍星尘带着鲁深来到了执法堂,将两个年轻的长老撤了下来,鲁深便成了执法堂唯一的一位长老。
临走时交代被撤下来的两人将执法堂的规章制度一字不差的交给鲁深,继而命他半日之内接掌执法堂,然后用十天的时间学会执法堂的各种惩戒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