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后,奚溯十五了,但他的不染神功还是没入门。
这让奚溯很是想不通。
明明当初姐姐是一次功成,怎么轮到自己,却是八年都不行呢?
这般想着,奚溯又有些想奚泉了。
真想快点到晚上,月亮快点出来啊!
奚溯不由心想道。
而第二日,因是昨晚看了会儿月亮,奚溯睡了个懒觉。
等他醒来,却突然被吓了一跳。
床边坐着一个白衣美妇人,手捧一卷书,斜靠床头,赤足落在床上,压着被子,以至于奚溯一时间竟然无法完全起身。
“娘~”
奚溯唤了声,张清才像是回过神来,赤足缩了缩,从被子上落下。
“太阳都晒屁股了,昨晚又出去了?”张清放下书本,看着奚溯道。
“啊?嗯。”
奚溯应了声,屁股一蹦,就要跳起,被张清又叫住了:“等等,先把不染练了。”
“啊?哦,好。”奚溯摸了摸肚子,无奈道。
“摸什么肚子,又不是不让你去吃,谁让起那么晚!”张清瞥了奚溯一眼,看他可怜兮兮,却还是没好气道。
“娘,我错了。”奚溯连忙道歉。
而后见张清神色稍霁,于是连忙盘腿坐起,双手手心朝天,平齐于头顶。
“娘,我准备好了。”
张清点了点头,也不见有什么动作,整个人就突然像是被风吹起,倒悬于奚溯头顶。
却正是:人如飘絮柳如飞。
掌对掌,头对头,衣裙沾身随风轻摇,裙摆之中,白玉赤足若隐若现。
明明是人在头上,但顶着张清的奚溯却感觉不到丝毫张清的重量,就连那迎面吹来的风,带给奚溯的压力,都似乎比张清要大。
“凝神!”
张清叮嘱一声,奚溯连忙定心清念。
一股真元从头顶百会与掌心进出奚溯身体,奚溯心神追踪着真元运行的路线,并努力自己尝试运行。
张清的真元滔滔不竭涌入奚溯体内,功法运行,周天不止。
张清其实只需要运行一周天就行,运行一周天,便能去除一日尘土,保一日无垢。
但张清更想奚溯能早点入门,因为这门功法,入门与不入门,可称天差地别。
不入门,便如同没有修习过这门功法一样,除非有像她这般的张氏嫡传,愿意舍力相助,不然只要断了一日,这门功法,便是再也练不成了。
而入了门,即便是不再修习,这功法,依旧是自动运行着,时时刻刻,除尘无垢。
夜尽天明,床榻之上,十五的少年面如冠玉,目如朗星。
这样的一幕,每天都会发生。
熟悉的真元在体内熟悉的流动,奚溯也熟练地控制着自己的真气运行,周天已然能行,现在阻碍奚溯的,唯有一个问题:开丹田。
奚溯曾经问过张清。
“娘,丹田是什么?”
“丹田,是真气一身所在,是内功修习根本,是气化液、液成丹之所。”
“娘,为什么我找不到丹田?”
“沉下心神,你能找到的。”
“娘,丹田在哪?”
“在气脉汇聚之处。”
“娘,怎么开丹田?”
“真气汇入,自开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