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对不起，我......”

“不是你的错......”

俞悦低着头，长发把她包了起来，刚才还说有点热的她，现在却觉得周身冰凉，她双手抱着自己的胳膊，头越来越低，好像要埋进自己的手臂里。

“你冷吗？”程彦说着，脱掉自己的外套，披在俞悦的身上。

俞悦轻轻摇头，她不经意地擦掉脸上的泪水，不让他发现。

“送我回家吧。”

程彦很是担忧，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刚刚太莽撞了，是不是俞悦嫌弃自己过于心急了，他以为他们心意相通，不用在意那么多细节，但是毕竟俞悦是一个女孩子，一个爱哭的女孩子。

“好。”

程彦没有问什么，也没有多说，送俞悦回去的路上，他们没再说话。

到了俞悦家门口，她好像没有要把外套还给程彦的意思，也没有邀请他进门，只是说了一声晚安，就关上了门，让门把她和外面的男孩隔开。

她听着程彦在那头道了声晚安，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感受着他越来越远的气息。

俞悦靠着门滑落，蹲坐在地板上，怀里紧紧抱着程彦的外套，她故意想要留下来的外套，上面还有程彦的气息，那么清晰，又好像是她自己的香水味道。

她终于强忍不住，失声哭了起来，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落在程彦的外套上，把衣服都浸湿了。她好无助，想要有一个人来抱住自己，但是外套就是一件薄薄的的衣服而已，没有结实的胸膛和四肢，没有办法把自己抱起来。

“悦悦，开门好吗？”

过了很久，门外出现熟悉的声音。

她以为他已经离开了。

俞悦赶紧擦了擦眼泪，慌张地站起来，怀里还抱着那件外套，脸朝着门，贴近了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先开门好吗？”

俞悦吸吸鼻子，打开了门。

“当当！你看！上海也有这个酥糖！”程彦手里拿着一大包糖，他拿出一颗粉色糖纸包着的糖，拿给俞悦看。

俞悦是BJ人，她从小到大都很喜欢吃BJ的一种传统酥糖，她跟程彦抱怨过，这种糖，好像只在BJ买得到。

俞悦拿过酥糖，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她扑进程彦的怀里，抽泣了两下，又抱的更紧了。

程彦心疼的抱住她，没有管掉在地上的酥糖和自己的外套。

刚刚送她回来，他就知道，她一定是有什么心事。今晚吃饭的时候，她笑的那么开心，和自己在书房打闹的时候，她笑的那么开心，在江边吹风的时候，她笑的那么开心......

可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她伪装得......那么累......

程彦紧紧抱着俞悦，脸颊不停地摩挲着她的头发，手也不停地抚摸她的后背。

夜越来越凉了，还不是炎夏，深夜了还是会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