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教教会外边,矗立着一个华丽的喷泉,洁白的飞鸟绕着喷泉自由的飞翔,行人在喷泉边驻足观赏。
阳光从喷泉上跃下,与泉水相拥,织成美丽的彩虹,在大地上绘出富有生机的画卷,迎接着某人的新生。
“船……船长?”
“我……要活下去……
呼……呼……”昱猛地睁开眼,坐起身,大口大口呼着气,头上冷汗直流。
“船……长?”比利坐在床边,见到昱醒来猛的扑了上去,
“船长你竟然醒了!”
“啊,痛痛,松,松开……”
“好……船长你竟然醒了!”
“竟然?”昱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这会连手都抬不起来,也坐不起来,
“我睡了很久吗?”
“船长你都睡了一周多了……”说着比利还抹了一把眼泪。
昱在床上翻了个身,让他自己好受些,可心里已经被埋了一根刺,取不出来了。
“阿尔坎德呢?”
“他两三天之前就走了,说是要去野外冒险,我现在就去跟他说!船长你好好休息一会儿。”说完比利便也急匆匆的走了。
“等,唉,这家伙。”昱望着空空的房间,闭上眼回忆,
眼泪忽然就携着回忆滴滴落下,昱躺在床上默默抽泣,浑身没什么力气,只好拿被子蒙住头,想要擦去来自过去的眼泪。
“病人……诶?!这是怎么了?你没事吧?”一位护士走了进来,看见这种情景明显有些惊慌失措,赶紧走到床边,放下手中的板子和笔,拿上床边的纸巾准备掀开被子。
“我没事,有事直接说吧,不用管我的。”
“哦,好吧……”护士又重新拿起板子,“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十分糟糕的,虽然已经苏醒,在这期间呢……”
“咳咳!”一位年长的医者走了进来,“小沙呀,这里就先交给我吧,那边紧缺人手快去吧。”
“好的,李主任,这个给你。”
“你的身体上没有明显的外伤,这长时间昏迷极有可能是因为外界的因素,能想起来吗?”
蒙在被子里的昱摇了摇头。
“那你是因为什么哭的,喜极而泣,还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昱躺在被子里没有说话,也没有动静。
“好的,有什么不舒服或者有什么事,就按边上这个铃,”姓李的医者边说边把铃放在枕边,切记不要私自离开这里,现在身体状况随时都可能再次倒下,就这样好好休息一下吧。”
“嗯。”
——
“应该是生效了,看情况还不错,这一阶段算完成了……
该进入正题了。”
——
“曾经的我……一个人走了这么久吗?
这段夜路……你走到头了吗?”
——
午夜,感到房间里有一些动静,便半眯着眼,悄悄地打量四周。
房间安静而昏暗。
昱在确定没有人后,吃力的爬了起来,床旁边却多了一封信:
请在早上4:30来心渊山顶的樱花树,只有我们俩,放心,来自——阿尔坎德。
“这家伙真是的,也不问问我同不同意,唉……还可以休息一下……”
月光从窗溜了进来,铺在了地上,书桌上,床边上,也悄然无声的照着某人的心事。
——
月亮在天边陪着星星,昱独自一人偷偷的溜了出来,到达心渊山顶的樱花树。
这很好找,其一是离悬崖很近,其二是这座山顶只有这一株樱花。
“他还没到吗?”昱站在一处草坪,这里正可以远远的望着树与海,“话说几点了?手表还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