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气氛剑拔弩张,眼看王掌柜和赵管家就要扭打在一起,缪天猛地一拍桌子,震耳的声响让两人瞬间安静下来。
“要吵出去吵!”缪天冷冷地扫视两人,“这里是刘府,不是菜市场!”
王掌柜和赵管家被缪天突如其来的怒火震慑住,两人各自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言语。
“两位似乎忘了,现在刘老爷的案子还没有眉目,你们却在这里内讧,是嫌事情还不够乱吗?”胡九一环抱着双臂,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王掌柜和赵管家脸色难看,却也明白现在不是内斗的时候,只能各自忍气吞声。
“两位放心,我们会尽快查明真相,给刘老爷一个交代。”缪天说完,起身准备离开房间。
“等等!”王掌柜突然叫住缪天,“缪大人,我…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我…我好像看到…”
王掌柜支支吾吾,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看到什么?你倒是快说啊!”胡九一不耐烦地催促道。
“我…”王掌柜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我看到…赵管家…鬼鬼祟祟地…去了后院…”
此话一出,房间内顿时一片哗然。
赵管家脸色煞白,指着王掌柜怒吼道:“你胡说!我…我根本就没有去过后院!”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王掌柜毫不示弱地回击道。
两人再次争执起来,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肯退让。
缪天和胡九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李夫人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
“两位大人,不好了!我…我收到了一封信…”李夫人颤抖着手,将一封信递给缪天。
缪天接过信,只见信封上写着“李夫人亲启”几个字,笔迹潦草,透着一股阴森之气。
他打开信封,抽出信纸,只见上面只有短短几句话:
“少管闲事,否则…后果自负!”
信纸上没有署名,却让缪天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心头。
他将信纸递给胡九一,沉声说道:“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查下去…”
胡九一接过信,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看来,这潭水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啊…”
房间内的气氛再次变得压抑起来,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就在这时,缪天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书桌前,翻找起来。
“你在找什么?”胡九一问道。
“账本,”缪天头也不抬地回答,“商会的账本!”
片刻后,缪天翻遍了整个书桌,都没有找到商会的账本。
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喃喃自语道:“怎么会不见了…”
……缪天心烦意乱地在房间里踱步,刘府上下都被搜查过,账房也翻了个底朝天,但商会的账本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账本,很多事情都无从查起,更别提找到凶手了。
“会不会根本就没有账本?”胡九一猜测道,“也许刘老爷习惯把所有账目记在脑子里,毕竟这商会规模也不大。”
“不可能。”缪天斩钉截铁地说,“我询问过刘府的管家,他说刘老爷做事谨慎,事无巨细都会记录在案,账本是绝对存在的。”
“那会不会是被凶手拿走了?”
“如果是这样,凶手为何只拿走账本,而留下其他更值钱的东西?”缪天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一名衙役匆匆忙忙地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大人,码头的周船夫求见,说有重要线索提供。”
缪天和胡九一对视一眼,立刻起身前往前厅。
周船夫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汉子,世代以打鱼为生。他告诉缪天,三天前,他曾在深夜看到赵管家偷偷摸摸地来到码头,将一个沉甸甸的木箱搬上了一艘小船,然后离开了。
“那艘船…我看着有些眼熟,好像是…好像是王掌柜的商船!”周船夫努力回忆着。
王掌柜和赵管家…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缪天越发觉得这起案件疑点重重。他再次找到王掌柜,询问他是否有商船停泊在码头。王掌柜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没有。
“王掌柜,我希望你能明白,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关系到这桩命案的侦破。”缪天语气严肃,“如果你知情不报,将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王掌柜脸色惨白,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