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我当然不知道。”陆光这样回答道，并且提醒程小时。“你这次只有一次机会，柳唯就给了你一张卡，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啪！

回应陆光的是一声清脆的鼓掌声，只见视角一个跳跃，陆光眼前的景色一变，灵魂次元那种特殊的灰蒙蒙雾茫茫又充斥了他的眼前，他呆愣了三秒，直到视角中已经出现了程小时的大脸，陆光这才反应过来，然后开始发火。“谁让你这么干的？！”

“陆光你别生气嘛，对我有点自信行不行？”程小时好声好气的哄着陆光，说道：“我刚才预感到了，这次一定可以成功！”

“你哪里来的这点自信？！”

“因为我之前每次做新试验都成功了！”

不！

这根本毫无联系！

陆光怒视着程小时。想要说点什么骂人话让程小时知道知道厉害。下次不许再这样，不打招呼就轻举妄动，但很明显，这一次他不能这么讲，因为程小时确实成功了。

白色墙壁搭配着水泥地板的房间，色调本就灰暗，在灵魂次元滤镜的加成下更是周遭都是一片混沌。委托人的灵魂就坐在程小时刚才坐的位置，一脸呆滞地注视着床上母亲的尸体。

他坐在椅子上看母亲，而母亲站在床的那边看他。

这个苍老的女人脸上写满着深深的苦相，她的耳朵动了一下，察觉到了程小时的到来，她缓缓抬起头，黝黑深邃的眼珠子直直注视着他，就像吸人心魄的黑洞，整得程小时不寒而栗。

亡灵这玩意……不管是自然死亡还是自行选择死亡，都不是啥好相与的东西呀！

柳唯哥！程小时想你了！！

程小时无声的呐喊着柳唯的名字，硬着头皮顶着委托人母亲的目光问道。“那个……你是潘凤霞？”

没反应。

委托人母亲还是那样直直的瞪着他，程小时被这死人的目光盯得发毛，全身不自觉规律颤抖了起来。脚下在微不可查的向后挪动，心中把柳唯骂了八百遍。

我以后再也不接通灵委托啦！！

这帮死人真的好吓人啊！！

就在程小时已经快要绷不住，两只手合在胸前，下一秒就要击掌退出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了。“嗯，我是潘凤霞，我的男人叫孙李，我的大女儿叫孙小花，二儿子叫孙汉，家里的狗叫……”

可以交流……吗？

程小时小心翼翼的放下手，点着小碎步，距离潘凤霞略微近了一点点，问道：“你好潘奶奶，我受你二儿子孙汉所托，来问你还有什么愿望。”

潘凤霞念完了一长串家庭成员，甚至包括宠物的名字，又陷入了沉默，不动弹了，给人感觉像按了关机键的人机，面对程小时的新问题，也照样在那不动。

过了许久，她才终于意识到程小时刚才又说了啥。缓缓的吐出两个令程小时哭笑不得的字。“什……么？”

不是吧，难不成没听到？

可是不会吧，奶奶你人都死了，按理说不再被衰老的肉体束缚，听力应该还不错才对。

难不成是她习惯了自己耳背？以至于死了也保持着耳背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