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楷听掌勺说过庖丁解牛,但南县吃得上猪肉的,毕竟不多。
岛上炎热,猪肉不易保存,岛民没有吃腊肉的习惯,因此,南县每天杀猪的数量,都有限度,小楷不曾看见。
即便有,小楷也相信,不会有比梦姑娘更细致的。
他忍不住请教:
“梦姑娘,你从前不是大户人家?怎么懂得这么多?”
应该整个南岛的屠户,都不会比梦姑娘分割得再仔细。
阮梦心想,前世在驻地,因为针灸了得,经常帮驻地的厨师们,治疗职业病,腰酸肩疼、手臂疼等,他们将自己看家本领,都强行教给阮梦。
不学都不行!
但阮梦只能解释,“从前逛街,在肉摊上,会听见屠户跟顾客解释,哪里的肉是什么,怎么做好吃......”
“逛的次数多了、吃得多了,便耳熟能详。”
小楷不疑有他,对岸来的达官贵人,吃得就是精细。
小少爷经常随老爷去对岸,对食材、细节要求,明显就要高于常人。
老三看向阮梦,朝她点头,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
阮梦了悟,三哥这是想表露,他知道真实原因,是妈祖......
阮梦起身,让几人帮着一起清洗分割的肉块、内脏。
虽然老三嫌弃得不得了,但当阮梦正准备冲洗,大肠、小肠、猪肚等,老三径直接过,一言不发认真搓洗。
仿佛只要开口,又有呕出来。
阮梦通过问小楷,才知道,在这个时代,别说南岛,就是对岸,猪下水也没人吃,猪头肉有的穷人会买来吃,但更多是富户、高门买去祭祀使用。
猪耳朵、猪舌,更是没人吃的。
猪腰、猪肚、猪肚、猪肠......就更不用说了。
“姑娘,这些真能吃吗?”
小楷表情忍耐,问出了老三同样的疑惑。
阮梦耐心解释,“我有做过难吃的东西没?”
两大一小同时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