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对方挥剑,自己就会死!
没死在自在仙手里,反倒要死在救援的仙人手里可还行?
说是迟那时快,生死之际,墓碑灵台和四脚蛇同仇敌忾,灵力疯狂催发,不要命的一般朝脚下灌去。
三股灵力相互纠缠,聚成一股,钻入脚底。
方寸神行从来没吃过这么多灵力,硬生生平移数丈。
我终于看清身后景象。
从天边飞来的,是一个长约两丈的赤红葫芦,葫芦上侧躺着一个满面通红的道人。
那道人脸圆微胖,头发散在脑后,身长约有两米,穿墨纹白衫,衣衫不整,袒胸露怀。
眉眼迷离,看起来醉的不轻。
他从葫芦上跃下,距我十米左右,见我平移,眼中精光一闪,口中轻咦:
“你怎么拿着我徒儿的秋水剑?还给弄断了?”
徒儿?
南糯是流云仙坊七长老的徒弟,难不成面前这胖道人就是七长老?
我刚要张口辩解,又见七长老又歪头叹息:
“这里哪有徒儿说的光头?你这红毛拿着秋水剑,想来就是你杀了我徒儿的心上人。我这当师父的又不能起死回生,索性杀你交差吧。”
话音刚落,他指间泛起火焰,剑气将吐未吐,牢牢锁定我。
我头发再次炸开,想要再次发动方寸神行,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对方手中的剑意。
还是要死!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鹅黄衣衫的女子从葫芦上跳下。
她长发及腰,眉眼如画,腰间有素色织锦环绕,只是面色苍白,看起来有些失血。
正是南糯。
南糯看了看我,有些不确定的揉了揉眼:
“贺公子?你怎么生了头发?你没死就好……”
她眼有惊喜,低头又见到我手中断裂的秋水剑,笑容一滞,眼有哀伤,不再言语。
胖道人闻言,赶忙收起指间剑气,狐疑道:
“乖徒儿,这就是你那心上人?你糊涂啊,就算不找仙门弟子,找个散修也行啊……”
“虽然你师父我离经叛道,但基本的门规还是要遵守啊,哪能看上个修魔的?你要是不断这念想,你师父我的酒钱可就要断了……”
南糯脸色涨红,打断了对方的碎碎念,大喊道:
“师父,你又在乱说什么?什么心上人不心上人的?我和贺公子萍水相逢,根本就没这回事!”
“还有,贺公子体内灵力纯正,生生不息,哪里修了魔?”
胖道人细细碎语:“你醒来第一句,就开始问贺公子在哪,急着要寻,还说不是心上人……”
他见南糯睁目,当下不敢乱说,转而又岔开话题:
“乖徒儿,别的你可以否认,但那小子身上松香还未散尽,定是刚修了魔教《锻体法》,难道你还不信?”
南糯张口想要反驳,却又哑口无言。
我赶忙闻了闻衣袖,半分味道也没闻到……难道是久居兰室,不闻其香?
眼瞅着胖道人对我面色不善,我赶忙出声:
“事出有因,容我解释。”
我刚要说话,眼角余光瞥见耳侧红发,红发披散,渐渐褪色,化为枯白。
随后,心脏的位置爆发出强烈的疼痛。
我喉间一甜,喷出一口血来。眼前一黑,向后倒去,口中呢喃碎语。
我怎忘了?
我已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