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当以大姑娘和少爷的安危为重。”
船舱中,烛火灯芯被剪的短小,烛光也变得摇曳幽暗,愈显郝师傅语气坚定。
盛长楠一脸乖顺的站在盛老太太下首,让人完全想不到水下那些繁衍密集的荷叶的暴起只在他的反手之间。
老太太倍感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环视了一眼船舱,终是开了口:
“还按照先前那般安排下去吧,我等上了舢板后,叫他们分几路逃命吧。”
盛长楠垂眸没说话。
这就是身处古代的可怕之处了,穿越之事的确新奇,但这也得是你投胎好。
若是成了身契捏在主人家手里的人,是生是死都由不得你。
遇到这种险情,莫说你为主家舍身是应当。
便是死了,好的也只能得些安抚金,不好的,枯骨一堆,无人问津也是常见。
郝师傅是盛老太太的陪嫁,以她勇毅侯独女的出身,做出这种抉择,已经算的上良善。
房妈妈已经将要紧的东西拾掇好,尽数塞到包裹里,只等盛老太太开口了。
“老郝,那舢板能乘几人?”
房妈妈一边儿给盛老太太系披风带子一边随口问。
虽说这次出门留了不少人手看院子,但也带了不少贴心人。
真的少带谁,不带睡,最后若是出事儿心里都会不好受。
郝师傅拧了拧眉:
“舢板小,船体还薄,至多也就三个人。”
房妈妈眉头一拧正要说话,就听盛长楠抢先道:
“师傅你带祖母与房妈妈走,我与子安丹翠丹朱另乘一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