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朱常洛环视群臣,沉声说道,“那就先在江南地区试行新科举制度,徐爱卿,此事便由你全权负责,务必事无巨细,向朕汇报。”
“臣遵旨!”徐光启躬身领命,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知道,这是一项任重道远的改革,也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必将竭尽全力,不负皇恩。
江南,自古以来便是富庶之地,文化繁荣,人才辈出,将这里选为试点,再合适不过。消息传出,江南的读书人议论纷纷,有人欢欣鼓舞,认为这是打破旧制度枷锁,展现自身才华的良机;也有人固守成规,对新制度充满了质疑和抵触。
徐光启深知改革阻力重重,但他并未退缩,他亲自前往各地宣讲新政,阐述改革的意义和目标。他废除了八股取士,增设了算术、格物、农学等实用科目,并命人编纂新的教材,力求将科举考试的内容与社会实际需求接轨。
新的考试科目,吸引了不少有真才实学的考生,他们踊跃报名,积极备考,希望能在这个新的舞台上,一展抱负。一时间,江南地区掀起了一股学习新知的热潮,书院、学堂人满为患,各种新式书籍供不应求。
徐光启看着这一切,欣慰地点了点头,他知道,改革的种子已经播撒下去,假以时日,必将生根发芽,结出丰硕的果实。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却暗流涌动。钱谦益回到府邸,面色阴沉,一言不发。他望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山水画,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哼,想动摇我等的根基,没那么容易!”
他猛地转身,对着门外低声吩咐道:“去,派人去江南……”
钱谦益阴沉着脸,压低声音对心腹说道:“去,找些生事之人,散播谣言,就说这新式科举,不过是徐光启为笼络江南士族,排除异己的手段!”心腹领命而去,很快,各种流言蜚语便在江南地区传播开来。
“听说了吗?这新科举啊,根本就是个幌子,考的那些个什么算术格物,根本就没人看得懂,还不是徐光启想让谁过就让谁过?”茶馆酒肆中,有人故意大声谈论着,语气里充满了不屑和怀疑。
“可不是嘛,我看这新法就是瞎折腾,好好的八股文不考,去考那些奇技淫巧,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几个读书人摇头晃脑,一脸的鄙夷之色。
谣言像瘟疫般蔓延,渐渐地,一些原本对新科举充满期待的考生也开始动摇,他们对新制度充满了疑虑和不安。各地书院、学堂的招生情况也受到了影响,一些人选择了观望,甚至放弃了报考。
徐光启得知此事后,气得浑身发抖,他没想到钱谦益等人竟然如此卑鄙,为了维护自身利益,不惜以如此下作的手段来破坏改革。他心急如焚,立刻将此事上报朝廷。
奏折送到御书房时,朱常洛正在批阅奏章。他看完徐光启的奏报,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这些人,真是冥顽不灵!”朱常洛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火冲冲地说道,“朕原本以为,他们只是固守成规,不愿改变,没想到竟然如此卑劣,为了自身利益,不惜阻碍国家发展,真是可恨至极!”
一旁的孙承宗见状,连忙上前劝慰道:“陛下息怒,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朱常洛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问道:“孙爱卿,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置?”
孙承宗沉吟片刻,说道:“陛下,江南乃鱼米之乡,如今新科举试点受阻,长此以往,必将动摇国本。臣以为,当务之急,是陛下应亲自南下,以安抚人心,稳定局势。”
朱常洛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毅的光芒,“好,传朕旨意,明日启程,南巡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