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道理和宋河,在那极北之地可着实过了几日旁人想象不到的“神仙”日子。那白天,那可真是逍遥得赛过活神仙,四处溜达闲逛,看啥都新鲜,觉得自个儿仿佛就是这世间最自在的人。可一到晚上嘛,嘿嘿,那场面可就有意思咯,俩人那小身板儿就跟被卷入了一场看不见的“大战”似的,折腾得,那腰也酸,肾也虚,感觉都快被榨干了,就差没散架成一堆零件。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俩瞅准了个空子,那撒丫子跑的速度,比兔子见了鹰还快,恨不能背后长对翅膀,赶紧逃离那让人又爱又恨的地儿。
这一路上,那可真是历经了九九八十一难般的风风雨雨。那风一吹,好家伙,宋河那原本还算整齐的头发,瞬间就跟被炮轰过的鸡窝似的,根根都竖着,乱得那叫一个随心所欲。方道理,也好不到哪儿去,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活脱脱就是戏台上那唱大戏的大花脸,还是刚从煤堆里打过滚又掉进面粉缸里捞出来的那种。
就这么磕磕绊绊的,好不容易,总算是瞧见了京城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城门。这俩家伙,那腿就跟突然安上了超级弹簧似的,“嗖”的一下,撒欢儿就往潘府奔去。
一进潘府大门,宋河那演技可就瞬间上线,那眼泪,就跟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哗” 地就汹涌而出,止都止不住。那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地往下掉,瞬间就把他那张脸给弄得湿漉漉的,跟刚从水缸里捞出来似的。
他扯着嗓子就开始嚎哭起来,那声音,又尖又响,回荡在潘府的院子里,就跟有人在那敲破锣似的:“哎哟喂,我的个老天爷,你们是不知道哇,我和方兄在那地儿可受了老多苦了,那简直就是掉进了十八层地狱,受的是非人的待遇啊!”一边哭诉着,还一边擤了把鼻涕,那大手一挥,“啪”的一声就往地上甩去,那鼻涕就跟一条软趴趴的小虫子似的,落在地上,溅起一小片尘土,也不管那地上干净不干净,脏不脏的,反正就是要把这“惨状”渲染到极致,那架势,仿佛他受的委屈比那窦娥还冤。
“哟,咋回事?快说说呗。”潘太平一听这动静,立马来了精神,一脸好奇,又带着几分同情地凑了过来。那眼睛瞪得老大,就跟听评书听到了最精彩的悬念处一样,一眨不眨地盯着宋河,迫不及待想知道下文呢,嘴巴都微微张着,就等着听这俩人的“悲惨遭遇”了。
宋河抽搭着,那叫一个声泪俱下呀,边哭边说:“别提了,我俩本来想着能好好逛逛,就跟那自由自在的小鸟似的,在那地儿好好领略领略风土人情。结果半道上遇上个大忽悠,那嘴皮子厉害得,就跟抹了蜜似的,三言两语就把我俩那身上值钱的玩意儿全给骗走了。什么玉佩、荷包,还有我娘给我压箱底的银锭子,全都没了。我俩当时都懵了,站在那儿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呢。要不是我俩机灵,撒腿就跑,这会儿还在那地儿哭鼻子,指不定还得被那家伙拉去卖了,呜呜呜……”说完还时不时偷偷抬眼瞅一瞅太平,那眼神就跟做贼心虚似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生怕太平一下子就发现自己这是在胡编乱造呢,心里就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扑通扑通”直跳。
潘太平刚还在那儿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着实挺同情这俩难兄难弟的,想着他俩这一路确实不容易,风餐露宿的,还遇上坏人了,多可怜呐。结果下一秒,眉头一皱,心里就琢磨开了:“好家伙,这俩家伙,家里的事儿不管不顾,没事儿就出去瞎溜达,跟那脱缰的野马似的,一点都不让人省心。而且每次出去准得捅娄子,不是这儿出点儿事,就是那儿闹点儿乱子,这哪行,真该好好收拾收拾,给他们点儿教训才是,不然他们还不长记性。”
还没等太平开口,方道理倒是机灵,立马扯了扯宋河的衣角,小声说道:“宋兄,咱不是有事要和姐夫说,建文遗孤的事,你先别哭了,咱先把正事儿办了,别到时候耽误了大事,让姐夫怪罪下来,那可就不好了。”
宋河一听,哭声戛然而止,脸上还挂着两道亮晶晶的泪痕,在那脸上横一道竖一道的,就跟有人拿毛笔在他脸上胡乱画了两笔似的。再配上他那哭得红通通的眼睛和鼻子,整个脸就跟个熟透了的大苹果,又红又肿,看着别提多滑稽了,就跟那画歪了的小丑妆似的,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