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太平仿若踩在绵软无力的棉花堆上,双脚似有千斤重,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脚步虚浮地拖着那被宿醉彻底侵袭、仿若不再受自己掌控的身躯,像个失去方向的陀螺般摇摇晃晃地踏入了府中。
刚一迈进那熟悉却又在此刻显得格外压抑的府门,抬眼便瞧见三位夫人那满含质询与怒火的目光,那目光犹如三把寒光闪闪、锋利无比的利刃,直直地刺向他,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心底涌起一阵寒意。
潘太平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仿若有一面铜锣在心中猛地敲响,暗叫不好。他心下明白,此事就如同乱麻般错综复杂,想要轻易解开,怕是比登天还难。那纠结缠绕的思绪在脑海中飞速盘旋,却始终理不出个头绪来。
慌乱间,他那原本混沌迷糊、仿若被浓雾笼罩的脑海中,却突然似有一道闪电划过,灵光一闪,恰似溺水之人在绝望之际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决定编造谎言,妄图凭借这临时拼凑的虚假言辞蒙混过关,暂且躲过这即将汹涌而至的狂风暴雨般的责难。
他使尽全身力气,努力地挺直那已然有些弯曲的腰杆,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好似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他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然而那因醉酒而略显沙哑、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还是在寂静得落针可闻的府院中回荡开来:“夫人们莫急,昨夜我与胡明亮一同吃饭,许久未曾相聚,心中自是有诸多话语想要倾诉。相谈甚欢间,不知不觉便多饮了几杯,这酒劲一上头,便如洪水猛兽般汹涌袭来,醉得厉害,以致彻夜未归。”
哈紫玥本就心思细腻如发,听闻此言,那两条如月牙般弯弯的秀眉瞬间紧紧蹙起,仿若两条相互缠绕的麻花拧在了一起,眼中的怀疑如熊熊燃烧的火焰,越烧越旺,毫不掩饰地当即说道:“真的吗?哼,你莫要在此信口胡诌。你去给我把他找来当面对质,我倒要看看是否真如你所言那般。”
潘太平听闻,心中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却力大无穷的大手紧紧揪住,呼吸都为之一滞。可如今事已至此,他已然骑虎难下,就像一只陷入陷阱的野兽,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挣扎。无奈之下,他只得赶忙差遣下人去叫胡明亮,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待胡明亮匆匆忙忙赶来的路上,潘太平仿若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神色慌张且言辞恳切地简略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的话语间满是哀求之意,那眼神中更是透着无尽的惶恐与期待:“胡长老,你可得帮我这一回啊。待会儿只需按照我所说的应答,务必一个字都不要多说,其他的一概推说不知,若是稍有差池,我可就真的惨了。你也知晓夫人们的脾性,若是此事败露,我怕是难以收场,你也定不会好过啊。”
胡明亮听闻,心中虽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满是不情愿,但念及潘太平身为帮主的身份与平日里对自己的诸多照拂和情分,也只能咬咬牙,硬着头皮应下这棘手至极的事情,可那额头上却已然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后背也渐渐被汗水浸湿,衣衫紧紧地贴在背上,让他感到极为难受,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背上肆意爬行。
胡明亮心怀忐忑,仿若怀揣着一只活蹦乱跳、随时可能挣脱而出的兔子,脚步沉重而迟缓地走进大厅。刚一抬眼,便望见三位帮主夫人那威严冷峻的面容,仿若三尊高高矗立、庄严肃穆的神像,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强大气场。
尚未等她们发问,胡明亮的额头已然冒出细密的汗珠,那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地上,溅起微小的水花。他的后背也早已被汗水湿透,那湿漉漉的衣衫紧紧地贴在背上,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却又不敢有丝毫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