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国师说你生来十多年都有些缺失,可是有何奇遇,能在瞬息恢复的这般完美”,无忧能通晓整个国全部人,却唯独算不透风无烟,一切的一切都那么好奇。
“中的毒不还是无忧公子解的么”,风无烟方才还红润的脸,一瞬间紧绷苍白了起来,湛蓝的眸也蒙起了水汽。
“那到底是什么毒……”,无忧突然起了兴趣,对她经历的一切从心底激发的兴趣,完全没有注意到风无烟脸色的变化。
“没什么,我救赎不了我自己,也护不了我最重要的人,何以论拯救苍生,你们定是寻错了人。”风无烟留下话,一个闪身离开了餐桌。
“无烟……”,无忧慌忙伸手,却只触及那身影离开时,卷起的风沙。
整个山谷顿时电闪雷鸣,大雨倾盆,一如无忧的心情。
“道人,道人,快快把谷里的风雨都停了,方才草草有给我传音,说有女子闯入那里,应该就是无烟姑娘”,木宁急促的呼唤声惊醒了懊悔中的无忧。
无忧一个挥手,风雨便停了下来,只是天空依旧阴沉。夹起木宁变直直的往一个方向掠去。
“哎……哎……道人,道人,是那边是那边”,木宁看无忧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冷静,直摇头。
“不早说”,无忧急急转了个弯,提在手中的木宁被溅了一身的泥水,还未来得及抱怨,便被无忧丢了出去。
“哎哟……道人你重色轻友,我可是桃树精,你丢了我哪来的桃花运”,木宁在后面深一脚浅一脚的追着急速狂奔的无忧。
“无烟姑娘……”,不多久,无忧便看见了盘坐在水塘边的风无烟,膝盖上平方着一架无忧未见过的古琴。风无烟并没有弹奏,而是在一根根切断琴弦。
每断一根,风无烟便会吐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被冷汗和鲜血浸染的狼狈不堪。突然断裂的弦,弹起,有划破了手,有割破了脸。
无忧疯一般冲过来时,风无烟已经收起了琴。别人眼中的琴,却是风无烟的心,那弦自然是风无烟的心脉。方才被无忧激起情绪时,情不自禁的就用了魔心之力离开了那里。
风无烟有了危机感,她还需要正途的灵气去温养水云溟的魂体,还不可以把本能就给魔心,没有办法自主控制,只能降低它的力量了。
“你疯了,有什么事需要你自残,你做了什么,怎么会吐了这么多血”,无忧看到了,可就算是看到了,也想不明白风无烟怎么突然有这么重的伤。
无忧一手扶住摇摇欲坠的风无烟,一手细细地切着脉。风无烟拂开了无忧的手,走到了水塘边,借着水清洗了手和脸。
魔心力量大幅度削弱,那些疤痕又开始隐隐出现,纵横交错。
“我没事,我也不是自残,有些事不得不做,有些事无可奈何”,风无烟站直了身,缓步走向小木屋所在的方向。
“道人,你快抱无烟姑娘回木屋哇”,一旁刚赶到的木宁,气喘吁吁的指了指风无烟,又指了指木屋,对自己这个木讷的谷主真的是失望至极。
“无忧公子,随我一道回木屋吧,还得多打扰您一些时日”,风无烟止住了脚步,看着后方愣神的无忧,脸上早已没了刚清醒时的可爱和懵懂。
脸还是那张脸,却是沧桑到了骨头里。说完便转身继续向前,也没有看无忧是否跟上。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风无烟侧过头看了眼,又无神的望向前方,“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是煞星”。
“不是,无烟你先站住听我说”,无忧冲上来拉住了一脸绝望的风无烟,“我不知道你前世经历了什么,但那已经都是过去了,那都是回不去的曾经,你现在重新投生了,你应该过的是这一世的新生活”。
“新生活?新生活大概是给喝了孟婆汤的生命准备的,我只是万般无奈,不得不闯入轮回道的人”,风无烟缓缓从胸口取出那把支离破碎的琴。
“这是我的心,这玉石里本来封存着我最重要的人,可是他散了,我花了所有力气,才护住了他的一魂一魄,我却找不见了”,风无烟颤抖地摸了摸玉石,收回了琴,又指了指自己身上越发明显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