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是王爷,不不不,这怎么可能是王爷,不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附身了吧?
云棠惊的眼珠子要掉地上了,以前的主子可是视女人为蛇蝎为粪土的,莺莺燕燕环肥燕瘦琴棋书画桃红柳绿啥的在王爷眼里都是浮云。
“递上来,出去……”,看云棠目不转睛的看着床的方向,容墨十分不悦的一甩软布,挂在了云棠脸上。
云棠苦逼的顶着布头,看不见路,磕磕绊绊的递上衣服,又磕磕绊绊的走了出去,额头上软布还有这温热,沾染了些许姑娘的体香,简直荡涤了方才污浊的脂粉气,整个身心都舒畅了。
云棠默默给自家王爷点了个赞,感觉王爷抱回来的姑娘不一般。
容墨看暗卫退了出去,还带好了门,准备开始给风无烟换衣服。
他手刚攀上第一个扣子,就触电般的缩了回来,一抹潮红爬上了光洁如玉的面颊。
咳,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找侍女来,对,找侍女。
“来人……”
听到屋内王爷的召唤,屋外一众暗卫,一哆嗦,绷紧神经,深怕又是啥麻烦的任务,他们刚听了云棠的叨叨,欲求不满的西北角他们可不想去。
“去找几个侍女来伺候姑娘沐浴更衣……”
暗卫们:这个好办,找管家安排就好了。
云桑云棠:“……”,刚好像也可以找管家安排哦。
云桑还好些,被庸脂俗粉荼毒的云棠可是在心里怨念了千百遍。
云桑指了个暗卫去通知管家,还没出院门,管家就领着精挑细选的侍女和府医上了门。
“王爷,侍女和府医已到,是否需要帮姑娘查看下”,李韫恭敬的在门前报了一声,抹了抹额头的虚汗,刚选侍女耽搁了一会,希望王爷不会怪罪。
“府医们先进来看看,侍女去准备下沐浴所需的物件”,王爷走过来开了门,扫视了一眼门前的侍女和府医,点了点头。
容墨平平淡淡的扫视了一眼,众人却感觉到了无上的威压,深深浸出一身冷汗。
“先去看看姑娘”,容墨转身朝屋内走去,几名府医忙不迭的提着药箱也迈了过去。
走至床边,容墨把风无烟的胳膊轻轻的从被中抽出,些微挽起衣袖,露出细白的手腕。
堪堪皓腕凝霜雪。
容墨眸色深了几分,扯了块纱帐盖在了风无烟的手腕上,才允了府医上前把脉。
见王爷护的像宝贝疙瘩似的,最有经验的老府医眼观鼻,鼻观心,心观脚尖上前把起了脉。
本来紧张兮兮的心情,一触碰到风无烟的手腕,顿时凝重了起来,反复查探了几次,也顾不上王爷有没有意见,伸手探了探呼吸,又扒开眼皮瞧了瞧。
容墨看他动手动脚,一肚子火的刚要把老府医拧开,却见老府医一个大步后退跪了下去。
“王爷,老夫医术不精,姑娘……姑娘已无脉搏,可呼吸还算平缓,瞳孔也未涣散,老夫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病症,还请他人都上前看上一看。”
容墨一听当下有些急了,之前风无烟被刺中心口都安然无事,这次他以为只是简单地脱力,并没有太过紧张,没想到如此严重。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都去看看啊。云桑,速去把宫澈提过来”,容墨黑着脸,冰碴四处乱飙,无差别的攻击着周围的人。
一众府医都颤微微的上前,轮流探了探风无烟的脉搏,得出的结论确实是没有脉搏。
府医们觉得明年的今天八成是他们的忌日了,哭丧着脸匍匐在地上战战兢兢。
那边宫澈刚处理好自己的伤口,准备帮墨风墨隐也擦擦药,却说他的未来师傅没了脉搏,急忙甩下手中的药瓶冲了出去。
被药瓶砸中额头的墨风:“……”
也没心情骂宫大神医了,伤口处理了一半急急的和墨隐互相搀扶着来了容墨的院子。
等他们到时,宫澈已经在床边把脉了,到底他一介神医之名,感官也比别的医师敏锐些,在反复探查之后,还是感受到了一丝丝似有似无的脉搏。
“很奇怪,姑娘的体温没有下降,呼吸也平缓,可这脉搏……”,宫澈抬头看了眼匿在床边阴影里的容墨,摇了摇头,没了脉搏,其他的终究会衰弱直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