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兔马速度极快,射雕手一时拿不准吕布的身形,手上不由得迟疑了片刻,就这么一刹那的犹豫,一个射雕手早已喉头中箭,倒地而死。
吕布正要射出第二支箭,哪知五六支利箭已到了面门,吓得他一个镫里藏身躲了过去。
“射马!”骞曼见射雕手未能建功,立马喝道。
哪知吕布藏起身形的同时,手中的弓弦却松了,一支利箭从赤兔马的脖子下方尖啸而出,一个射雕手前胸中箭。
紧随身后的温侯亲兵看到自家老大遭到针对,于是乎一杆杆投枪从马背上飞起,朝着射雕手站立的方向奔腾而去。
有了片刻喘息,吕布双脚用力,屁股刚刚放在马鞍上,又是一箭飞出。这时距离敌军不过三丈,已经无法再射箭,方天画戟便绰在手中,左右一摆,杀入敌阵。
短兵相接,厮杀声、兵器碰撞声、哀嚎声霎时便同时响起。
好在吕布脑袋还算清明,没有只顾着厮杀,只是一个劲的向前,目的是要凿穿敌阵。
立马在一处高地上的骞曼望见吕布在阵中如入无人之境,凡敢向前的勇士无一人是对手,心情变得郁闷起来。
拓跋匹孤伤势还没好利索,这时候跟在骞曼身边参赞军机,遥遥看到吕布就要杀穿本阵,急忙对骞曼说道:“可汗,吕布勇武难当,应另遣一军顶上去。”
“匹孤,我军震天雷还有多少?”骞曼不接拓跋匹孤的话头。
“前几日耗费颇多,剩余不过二百之数了。”
‘啪’,骞曼猛地一拍额头,“可能制造机会,用床子弩对付吕布那厮?”
“可汗,”拓跋匹孤苦笑一声,“两军混战,那有机会。再则说了,床子弩损毁了数十,一时无法修复。”
“怪不得当日吕布这厮答应的痛快,原来床子弩如此不经用。”骞曼的心情又沉重了几分,“那就全军压上,誓要予汉军以重创。”
“来不及了,”拓跋匹孤指着吕布的身影,“吕布已经透阵而出。”
“令中军压上去,不要给他喘息的机会。”骞曼喝道。
拓跋匹孤挥动令旗,中军缓缓催动战马。
“扶罗韩,我的兄弟,该咱们出城了。”魁头站在城头上,见两军胶着,立马下了命令。
“也许,”扶罗韩苦笑道:“用不着我们出手。”